邱含琦一样,显然都不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
他们到阁楼里间坐下,虚掩住门。
元熙把窗推开,“抱歉,我可不可以抽支烟?”
她知道刑警们经常熬夜开案情会,香烟是提神必备,应当并不介意。
田隽表示请便,又跟邱含琦对视一眼。
果然没错,这位年轻的幸存者异常聪明而又敏感,应该已经猜到他们今晚为什么而来。
元熙点了烟,狠狠吸了几口,将烟圈吐向窗外,淡灰色的痕迹在夜空中很快不见踪影。
她终于摁灭剩下的半支走回屋内。
“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
邱含琦道:“今晚我值班出现场的时候遇到田师兄,他是你父母这个案子专案组现役成员。
原本我也不知道,但他看到我车上有你店里的名片,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地址。
”
花店也卖香氛,散香的玻璃瓶夹层内还有层次分明的干花,极为精巧别致,瓶口的丝带系着写有花店地址的小卡片,开业时元熙给他们每人都送了一套,一直被她放在车上的醒目位置。
“跟案子有关的信息我们都看过成百上千次,一看见就像系统被激活了。
只是没想到,你是小邱的朋友。
”
元熙的反应稍稍有些迟缓:“我父母的案子已经过去二十年了,还有专案组?”
“大案要案,案子不破,专案组不撤。
”小田警官有年轻人的热血豪气,“我们平时有各自的岗位和日常工作,有空会不断复盘专案的资料,也会开会讨论。
”
原来竟还有人记得这样两个枉死的普通人。
“专案组是否还有其他姓田的警官?”
“我父亲,他在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位置上退休,是这个案件最初成立的专案组留到最后的唯一成员。
其他前辈都因为人事调动和退休等因素先后离开刑警队。
”
未能破案的遗憾便交由自己的儿子接班,也算是一种传承。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跟小田警官竟有相似的使命。
“赵小姐似乎有朋友也对这桩往事很感兴趣,向我父亲打听情况。
”
“是。
”
几个月前,肖灼提过,聂尧臣与一位姓田的先生见面,谈的并不是公事。
原来如此。
“案件没有侦破,信息便属于国家机密,不能随便透露,更不能随便打听。
这位朋友过去就跟你们家相识吗?”
元熙抬眼:“现在这算是审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