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什么时候的表现叫做自私。
但对于母亲芮琼芝,他有很直观的感受,那就是她的快乐是从他出生开始一点一滴消失的。
直到他能自立,而她也离开那个洋房开始新的生活。
旁人有一件事是猜对了,那就是他愿意纵容二叔,叔侄俩始终站在同一阵营,的确是因为他的妈妈芮琼芝。
这样的情况每持续一天,他跟亲生父亲聂松的关系就不可能真正改善。
其实照聂松那种心机深沉又控制欲十足的个性,一旦对儿子的身世产生怀疑,肯定早就找机构做过亲子鉴定了。
他之所以还会在生日当天来看看聂尧臣,并且没有过于强硬的将大儿子拉回来挤掉他现在的位子,大概也是看在这份99.99%的亲父子关系上。
多奇怪,这豪门泼天富贵下,人人如履薄冰。
那么她妈妈蒋虹对聂权来说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只是打发无聊时间的外遇对象之一吗?
有些话,她没法直接问聂尧臣,一来他不一定知道得准确,二来怕打草惊蛇,要是他从此对她有了戒备,她再要深入他那个家庭查探真相就很难了。
“要不要洗澡,我陪你一起。
”
他的手始终不肯离开她的身体,春海这地方进入初夏已经很热了,两人黏在一起,光是彼此的体温就够出一身汗,更不用说刚才那样激烈的运动过。
loft公寓空间不大,楼梯狭窄陡峭,不能跟他住惯了的大房子比。
浴室在楼下,淋浴室也不够两个人转身,他却总喜欢抱她一起去冲凉。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提出让她怀孕,聂尧臣对她的信任和依赖似乎比以前更深,知道了她的稀有血型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几乎有点百依百顺的意思。
她只是熊猫血,又不是真的熊猫。
她不喜欢他现在这样的温情脉脉,反倒怀念刚在一起的时候,他把欢爱当作对她的一种考验,想要尽快进入金主的角色而刻意表现出一点粗暴,两人经常不说一句话,只有肢体上的你来我往,却渐渐摸索到酣畅淋漓的窍门。
这样就算仅仅是靠欢爱来发泄情绪,她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