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在意身上的衣服会怎样,只想赶紧帮她做完手头的工作,好进展他们的下一步。
“嘶……”
元熙突然呼痛,手往回缩了缩。
“怎么了?”聂尧臣凑近她,看到她指尖的木刺,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捏住她的手,“别动,我帮你□□。
”
阁楼上只有昏黄的一点灯光,两个人挨得很近,她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气。
他睫毛也很长,眨眼时在眼下能看到淡淡的阴影。
“好了,有水龙头吗?”
“有,那边。
”
他仍然抓着她的手,顺着她指的方向把她带到洗手间的水池边,放水冲洗她被刺破的伤口。
除了一开始的那一点紧张之外,他倒是不慌不乱,经验丰富的样子,像是他早已见惯类似的情形。
是因为他缺乏同理心,不会因别人的疼痛而感同身受,才能这么冷静?
那他大可以不用管她嘛。
“你看什么?”他问。
赵元熙笑笑:“我在想,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含住我的手指帮我止血才对吗?电影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小说也这么写。
”
“唾液里也有蛋白质和细菌,会加大伤口感染的几率。
拔掉木刺之后用冷水冲能最快止疼。
如果还觉得疼,可以再包个创口贴。
”他略停顿一下,“我妈妈以前喜欢种花,有时被玫瑰的刺扎到手,就这么处理。
”
“你家的玫瑰,一直是你妈妈打理?”
“她喜欢花,大多是自己打理。
”
他用纸巾帮她擦干手,“你休息一下,剩下的我来拿下去。
”
他很快脱掉外套和西服,倒不是怕弄脏,而是来回这样跑两趟,身上就开始热得出汗。
连接一楼和二楼这间的这个楼梯窄而陡峭,没有走惯的人要费些力气。
赵元熙就坐在阁楼,居高临下地看他上上下下的忙碌。
其实假如他粗鲁一点,从楼梯上把那些木板扔下去就行了,就是动静会比较大,扑腾起大片灰尘。
他总是比较刻板,一开始别人教他的是怎样,他就照着这个模式一直做下去。
这样的人生,靠的似乎是惯性,该说是他的优点,还是缺点呢?
刚才指尖被戳破的血滴了一点在地板上,元熙用手里的纸巾去擦,没想到血有点干涸了,一擦反而在地板上抹开一块红。
在这个特殊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