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尧臣很久都没有说话,她以为他困得睡着了,刚想转过身,就听到他说:“不行。
”
短短两个字,也算掷地有声。
元熙没再吭声,就像买彩票,没有中奖,也不会去追问为什么。
她太累了,合上眼就进入酣甜梦乡。
…
早晨起床的时候,聂尧臣从床尾地板上捞起那条鲛绡般薄而滑的睡裙,裙子的主人早已不在床边。
早餐异常丰盛,元熙从厨房出来,把热好的牛奶摆在他面前。
她换回了宽大休闲的家居服,昨晚的“美人鱼”就像只是他的一场幻觉。
聂尧臣坐下吃饭。
元熙把麦片舀出来,又悉心加入酸奶块,才冲入热牛奶。
盘子里的吐司片窝了一颗蛋,撒上火腿粒,被烤到两面金黄,就是碳水和蛋白质兼顾的营养早餐。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喝碗粥就够了。
”
他不太明白,昨晚的牛排都是外卖搞定的,为什么今天一大清早又大费周章地做早饭。
她厨房油壶里的油刻度没有丝毫变化,上回他来看到就是这么多,这回还是。
她不可能是在家里煎的牛排。
甚至他不在的这两周,她应该都没怎么在这个房子里开过伙。
赵元熙把牛奶挪到自己面前,揭开桌上砂锅的盖子,给他盛出一碗南瓜粥。
“蛋和吐司还是得吃掉,不然你撑不到中午,胃会不舒服。
”
他终于彻底放下筷子。
“你今早几点起来的?”
“六点。
”
“你上班是九点。
”
他为她租的这个公寓离公司并不远,开车十五分钟,根本用不着提前那么多起床。
元熙笑笑。
他不明白,只要他在这里,她得为他做早饭,工作时间就从清晨开始。
到他夜里说“不行”的那个时间结束。
她是很好的员工,只要在岗,一直兢兢业业。
但敬业就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