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面带微笑的仿生人管家快步走过来,在密码锁上输入密码,切断其中一块电子屏的电源。
紧接着,身穿灰色制服的工作人员从屏幕后狭窄空间里抱出一块四四方方的鱼缸样物体,缸中淡绿色液体里浸泡着的,是一只属于人类的大脑。
而鱼缸的外部连接着无数花花绿绿的管子,管子另一头则连接着电子屏与输送营养液的管道,看上去相当惊悚。
装在鱼缸里的大脑?
徐米露愣住了,随即她抬起头。
走廊上悬挂着无数台电子屏,棱角分明,错落有序地像是围棋棋盘上的格子,缩小,再缩小……
无数张电子屏像是无数张遗像,遗像之后埋葬着他们仅剩的身体器官大脑。
缓缓抬头,颈椎不由自主向后,从她的视线扫过去,是一眼望不到顶的乳白色立柱,环形建筑旋绕而上,这每一层都有一条看不到尽头的电子屏墙壁,每块电子屏里,都承载着一张人类面孔。
每一扇电子屏的后面,都是一颗人类大脑?
那这一栋望不到顶层的建筑里,总共有多少颗缸中之脑?
一万?
十万?
亦或者更多?
这么多的人或自愿或被迫舍弃了肉体,缩在电子屏后等待成为仿生人。
你们都玩这么大的吗?
血肉痛苦,机械飞升?
……
……
正想着,徐米露的注意力被另一边吸引走。
有人欢喜有人愁,这边家庭和睦春风暖暖,那头谆谆低语,满面忧愁:
“哎,女儿啊,我跟你爸实在是干不动了,这每天最基础的疗养费就得两三百,虽然基地有补贴,可还得交一笔钱……
你弟弟那边……还要上学……你也别嫌弃妈心狠,把你转去低保障区……你放心,我问过了,低保障区其实也还行……”
这话出自一对头发花白的夫妻之口,当“低保障区”这四个字一蹦出来,周围成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