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成呼吸一样的东西,因为已经追求过刺激的人很难再接受一如既往的平淡生活,和一个人不成不变的生活五六十年,那该多累啊,他们会这样想。
这种说法不仅限于女人,在性这上面,在情绪追求、在背德刺激这方面,大多数人都是一样的。
李贞观听到了李贞微的话抬起头,慢慢地摇了摇头:“错的不是她,是我。
一切都是我不好。
”
说到这里,李贞观又忍不住红了眼睛,眼泪要落不落,他其实很害怕,害怕王昭真的一去不回,他刚才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一个都没有接通,话筒对面是冰冷而熟悉的人工声音。
在李贞微的面前,他还是控制不住地表现出了自己的恐惧:“姐,我不想和王昭离开。
没了她,我会活不下去的。
”
“没有人离开谁就活不下去。
”李贞微说,但是看见李贞观一直颤抖的瘦弱脊背还是叹了一口气,“贞观,你老实告诉我,王昭为什么和你吵架?”
既然不是出轨,那么以她对自家那个弟妹的了解来看,她这么生气应该不是小事情。
李贞观沉默了。
他难以在李贞微面前表露出自己的龌龊、他的不择手段,尽管这些都遗传于李家人的血脉亲缘,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些自卑。
当初在和王昭相亲之后,他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对方,王昭公司楼下的咖啡店,是他最喜欢去的地方,因为每天早上八点四十五分和下午两点三十分,王昭总会非常准时地去那里买一杯咖啡,有时候是冰美式,有时候是拿铁,不过她现在好像不太喜欢喝咖啡了。
他经常逃课就在楼下坐一整天,就是为了见到对方,一天两面,一周七天他有四天都可能待在这家咖啡馆中,就连店员都已经认识了他。
不过,他很快就注意到王昭每天的情绪似乎变得不太好,皱眉的次数增加,指腹按揉眉心的次数也增加了,她看起来很疲倦,很劳累,有一次进门撞到了一个人,咖啡溅在白色的衬衫上。
李贞观现在还能回想起对方那时候的神情。
疲倦中夹杂着无奈和妥协,她看着身上的咖啡液体很久,似乎陷入了失神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对着身旁不断道歉的人说了一句没关系。
然后第二天八点四十五分,李贞观在这家咖啡店没有等到王昭。
直到九点钟对方也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