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片,脖子都是红的。
王昭走过去想把孩子抱起来,可又不好下手,她怕自己没有一个轻重,迟疑了一下,还是说,“我去门外把陪护叫进来。
”
然后也不等李贞观反应,快步走了出去,整个人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姿态。
她觉得这一天一夜她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了。
陪护有些诧异地看着突然急促出门的王昭,迟疑了一瞬,还是上前,询问了一句,“李先生已经喂完奶了吗?”
王昭脸其实有点红,但是她面色平静,于是那点微不足道的羞涩就掩在一片淡然的脸色之下了,她装模作样地轻咳咳一下喉咙,微微偏头。
“他有点不太熟练,麻烦您进去帮一下了。
”王昭礼貌说了一句话。
陪护大叔笑了一下,有些惊讶地看了一下王昭,有些怀疑这是不是结了婚的小妻夫了,孩子都生了,这么该这么容易害羞,这种场面都见不得,这样的年轻妻夫他还真是没见过,还是这家主顾也太斯文了,陪护一边感叹一边进了房间。
里面婴儿的声音很快就停了下来,还能听见李贞观和陪护说话的声音,王昭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下了楼,她出来的急,手机也没带就放在了待产房里,想着就这么一段时间应该也没事儿,于是就懒得回去拿,准备自己下楼走一走。
这一层住着的都是孕夫。
门口有的挂着缝制的娃娃,代表这个产房已经生了,蓝色的代表生的是男娃娃,青色代表生的是女娃娃。
她们这个房间门口也挂了一点蓝色的娃娃。
王昭顺着走廊走到电梯口,突然想到,这么这整栋楼,估计也就这一层是欢声笑语了。
其实,挺奇怪的。
人在这里出生,也在这里死亡。
医院仿佛就是一个中转站,人的一生从这里开始,也就在这里结束。
而王昭,她在这个世界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医院的白色天花板,这不知是不是也是一种巧合?
她下楼逛了一圈,大约三十多分钟,也就回去了。
不过百进了门口,就发现了下地的李贞观,旁边还有正在劝说的陪护。
见到王昭,两个人一愣,李贞观有点窘迫,陪护却是松了一口气,“王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李先生吵着闹着要出去找你。
”
这才生产完第一天,这恶露都还没有排进,下身还有微微撕裂伤,这个李先生也算是一个狠人了,吵着闹着要出去,也不怕见了风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