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
“我回燕京时遇到了埋伏,受了很重的伤,顾骁怕影响我的情绪,直到一年后才将你们出事的消息告诉我,等我快马加鞭赶回扬州时,一切都迟了……”
颜序淮听烦了,开日打断了他的话,“秦王殿下。
”
顾声噤了声,呆呆地看着他。
颜序淮问道:“我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当初究竟是谁将扬州通判陷害入狱,又是谁在牢里害死了他,这事你知道吗?”
顾声的身体在发抖。
颜序淮说道:“你都知道对吧。
”
“你什么都知道,但你什么都不说,你就只是看旁边看着,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四处搜寻线索,看我自以为是地帮你翻案帮你证名,沾沾自喜地以为大仇得报,又被周太尉一盆凉水泼倒。
”
“这戏码,秦王殿下看了十七年,可看够了?”
顾声眸中的泪水簌簌地落下,他的嘴唇开了又合,眸底带着乞求,畏缩地望着他。
“我这么多年一直在查,想知道到底是谁将你谋害入狱,想知道当年害我家破人亡的人究竟是谁,但每当我即将要摸到一点线索的时候,总会忽然失去所有的调查方向。
”
“这其实是陛下在后面帮你隐瞒着吧。
”
“我真想知道秦王殿下平常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看我的,在秦王殿下的眼里,是不是觉得我的这些行为异常的滑稽可笑。
”
“我没有!”顾声急切道,“子规,爹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爹爹就是害怕,爹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的母亲。
”
“每年你母亲的忌日我都会回扬州去,但是我不敢去她坟前看她,我怕她怪我,我真的害怕,我也不敢来见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子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