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声轻声道:“我已经毁了玉兰和序淮的生活,序淮眼下只剩下这么几年的时光,我不想让他再和顾家扯上什么干系。
”
顾骁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是我失言了。
”
顾声岔开了话题,“既然你从来都没想过要把太子的位子给慎行,为什么还要故意在朝堂上说那些惹人误会的话?”
顾骁笑了一声,和声道:“好刀要在石上磨,慎行做不了这把好刀,说不定会是一块上好的磨刀石呢。
”
“让他们去争吧。
”顾骁眯了下眸子,“正好让我看看,我的这几个儿子,都背着我藏了多少的本事。
”
殿内的烛火摇曳了一下。
“阿骁,别玩的太过火了。
”顾声幽声道,“你难道就不怕你的这块磨刀石磨断了你的好刀?”
燕京城外,一辆马车径直奔进了磊字军驻扎的军营里。
副将听到声响,从营帐里掀帘走出来,皱着眉头扬声问道:“什么人竟然敢擅闯军营?不要命了!”
车夫没吭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躬身放好马凳,念了句:“大人请。
”
从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撩起了车帘,锦衣华服的男人踩着马凳缓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待他下来之后,又有一个白袍小将跟着从车上跳下来,冷着脸立在男人身后。
副将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见男人后意外地扬了扬眉,“赵尚书?你一个工部尚书,来磊字军做什么?”
赵远摸了摸自已下颌的胡子,笑了一声,“我来自然是有事要与将军说。
”
说着,他从袖中抽出了一道明黄色的丝帛,“将军且看看,这是什么?”
副将倏地一愣,随即满营的人纷纷俯身跪了下去。
赵远眉宇间透着股得意,他满意地环视了一圈,方才不紧不慢地展开手里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闻磊字军骁勇善战,实乃大燕精锐之师,然主将顾明磊昨夜傍晚于府中遇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恐难抗大任。
所谓将不可一日无帅,为防军心动摇,徒生异变,朕特命永信王之子邱平暂代磊字军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