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语气里带着轻蔑,“明天上午巳时之前到和茗茶楼,殿下要见你。
”
孟钰蹙了下眉,冷嗤道:“到人来人往的茶楼见面,他胆子还真不小。
”
黑衣人不屑道:“殿下是怎样安排的,你照做就是,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今晚回去后最好仔细想想,该怎么和殿下解释为什么燕京城的碟一大半都莫名被杀,同去的人里,却独独只剩你,无病无伤的回来。
”
“自然是因为我运气好。
”
“呵。
”那人笑了一声,“那你明日就这么回答殿下,我倒要看看殿下信不信你。
”
“话说完了。
”孟钰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他,“说完我走了。
”
黑衣人向旁边的巷日瞟了一眼,“你刚才是从谁的马车上下来的?”
孟钰勾了勾唇角,“你想知道?”他脸上的笑容蓦地落了下去,径直越过他走了,“自已查去。
”
“你!”那人回头去看他,孟钰迈着懒散的步子,愈走愈远,他想喊他回来,又怕声音太大招来巡逻的官兵的注意,只好压低了声音吼道:
“我会将今晚的事也回报给殿下的,不回报上面擅自行动是大忌,你别忘了你妹妹还在殿下的手上,你要是敢背叛我们,你就别想再活着看到你妹妹!”
孟钰理都没理他,仿佛是没有听到一般,走出他的视野里。
*
花轻素回到丞相府,走回到卧房时,望见屋里的灯还亮着,便知道颜序淮还没睡。
她推门进去,颜序淮穿着亵衣坐在罗汉床上,旁边的小桌上放着几本文书,他正低眉借着桌上的烛火仔细看着。
听到开门声,他抬头向她望过来,紧皱的眉头不由平了下去,温声道:“回来了?比我想的还要晚一些。
”
起先她还坚持要睡自已的罗汉床,经过颜序淮几番反对,并且锲而不舍在她睡着将她抱回自已床上之后,花轻素无奈地放弃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