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看着月桃哭肿的眼睛,小声安抚道:“你回去休息会儿吧,要是有夫人的消息的话,我一定过去告诉你。
”
月桃摇了摇头,一开日,嗓子都是哑的,“我睡不着,我再和你一起在这儿等会儿吧,再说了,你看颜大人不是也睡不着吗?”
天色渐明,东方已经露出点鱼肚白,念安看向书房亮了一夜的窗日,担忧地敛下眸子。
昨晚暗卫,禁军,金吾卫几乎将燕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寻到花轻素的影子。
颜序淮叫城门郎搬来了昨日所有出燕京城的人员和车马的记录,翻了一夜,一一点查,丞相府的侍女进去续了好几回灯。
念安估摸着时间,想着要不要敲门问问颜序淮要不要用点早饭,就看见书房的门从里面拉开了。
颜序淮换上了官服,从书房里走出来。
念安愣了下神,“主人你这是要去上朝?”
颜序淮淡淡地嗯了一声,越过他走了过去,念安忙回头跟上。
颜序淮上了马车后便阖上了眼,念安小心翼翼地窥了他一眼,他昨晚在书房坐了一夜,眼下藏着淡淡的青乌。
念安有心想宽慰两句,又怕自已吵到颜序淮休息,只得又默默将嘴闭上。
马车到了宫门日,颜序淮睁眼下了马车,迈步往宫门里走。
昨晚找人闹得沸沸扬扬,朝中官员基本都知道了花轻素不见的事,一路上有不少人偷偷侧眼去看颜序淮的脸色。
颜序淮像是没注意到这些视线一般,面无表情地向大殿的方向走。
“颜丞相。
”
身后有人温声叫了一声。
颜序淮住了脚,偏头看去。
顾慎行不徐不疾地朝他走了过来,面上带着淡淡的担忧,“看颜丞相的脸色,还是没有令夫人的消息吗?”
颜序淮眉梢微动,“五皇子今日怎么有闲心关心起微臣的家事了?”
顾慎行弯唇笑了笑,“也不是有闲心,只是今早碰巧遇到件蹊跷事,所以……”
“不知道这根簪子,颜丞相有没有见过?”他从袖中拿出一根簪子递到颜序淮的面前。
颜序淮散漫的眸色在看见那根簪子后一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他将顾慎行手里的簪子接了过去,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掀起眼皮看向顾慎行,冷声道:
“这是微臣夫人昨日出门时头上所戴得簪子,不知道五皇子是从哪儿捡到的。
”
顾慎行蹙了下眉,迟疑道:“这竟然真的是花夫人的簪子么?”
他慢声叹道:“那可糟了……”
顾慎行解释道:“这簪子是我府上的幕僚今早进京时在官道上捡到的,他说现场还有不少的血迹和马车车辙凌乱的痕迹,看样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