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池誉恐怕就不会有什么机会再去查账本和私盐的事了吧。
柳若英盯着手里的哨子愣了会神,倦极闭眼,才发觉自已刚刚想了多荒唐的事。
她对池誉了解的不多,却也能感觉出来他是个不错的人。
平时与她说话,那张嘴是又碎又损,叫人听着手痒,人看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但在很多事上,又莫名的细心。
这从池府一路过来,他路上那些有意无意的照顾,她多少都能察觉出来一点。
如果开国侯府覆灭是定数,那她怎么也不该再拖上旁人下水。
柳若英正发着呆,忽然听到一声脚步不小心踩破水洼的声音。
她侧头向短街里看,暗道一声不好。
她出神的时间太长,那一队守卫怕是又要走回来了。
池誉还没从墙里翻出来,她要是不提醒他,等到墙里墙外的两队人对了哨声,池誉怕是得和守卫撞上。
柳若英将鸟哨放到嘴边,却又顿住了。
那五六个守卫提着刀又悠哉悠哉地顺着围墙走了过来,中间的喇叭嘴里叼着哨子,竖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四周很静,只有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和细雨的沙沙声。
喇叭停到木门边,吹了一声哨子,听到门里也传来哨声后,左右看了看。
几个守卫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拎着刀走了过去。
墙里的守卫对完暗号,从腰里拿出一串钥匙,用指头一根一根剔着那匙身,向一旁的小屋边走。
他找出屋门上的钥匙的同时,人已经走到了屋门日。
拿着钥匙的守卫开门,他身后的守卫已经将刀拔了出来。
六个守卫走进屋里,打头那人先粗粗地扫了一眼,没再往里走,立在门根等着,其余人分散开,一寸一寸地检查着屋里物件,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
屋角的窗户下头,有个漆黑的大木柜,有个守卫走过那木柜后,又倒了回来。
那木柜没有锁,里面好像还没放上东西,在这木柜的表面上有一抹淡淡的,还未干透的水痕。
守卫向门日那人招了招手,门日的守卫攥紧了手里的刀朝他走过去。
他将那水痕指给那守卫看,两人对视一眼,原本守在门日的守卫将刀平放过来,横着插进了那木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