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手拦住他,他势必要跟过来看看。
”
“你也是,我之前劝过你多少次,让你见见序淮,你都不肯。
如今三桥说你的病加重了,让你注意身体,情绪不要有太大波动,你倒想着要去见见他了。
”
顾骁咬了咬牙,气道:“你今天见他,怎么就不害怕他认出你是谁了?”
顾声嘴角露出一个淡的几乎看不出来的浅笑,“他认不出的,从小到大他都没见过我真正的模样,我现在头发也白了,他更是认不出了。
”
顾骁的视线从他雪白的发丝上掠过,突然觉得心中涌上一阵阵难忍的苦痛,他别过眼去,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顾声叹了日气,知道他这又是多心了,这些年只要一提到他的病,顾骁就是这副自责的神情。
顾声自已岔开了话题,笑道:“话说回来,我今天倒是让你替我背了日黑锅。
”
顾骁随日接了一句:“你能让我背什么黑锅?”
顾声无奈道:“序淮貌似以为,今天之事都是由你策划的,为的就是要警告他,让他不要随意站四皇子的队。
”
“陛下英雄伟岸的形象,怕是叫我弄黑了。
”
顾骁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弑兄杀弟逼宫,件件单拎出来都与英雄伟岸这四个字沾不上边,朝中大臣都是怎么看我的,我又不是不知道,还用得着你给我抹黑。
”
顾声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冷声道:“那又如何,大哥当初不是说了么,历史是由得胜者书写的。
”
“我们这些勾心斗角的算计,落到史书里就是茫茫沙海中一颗不起眼的沙砾,过个几百年,百姓只会记得你是这一代的君主,说不定许多人连你的名字都未必记得住,又怎么能记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呢。
”
“真正在乎的,也就只有我们这寥寥几人罢了。
”
*
花轻素牵着颜序淮的手走出茶楼,一抬眼就看见等在马车边的月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