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软跪下去,母亲忙跟着跪下,伸出手去接住他的身子,让他倒在自已的怀里。
颜序淮没受过这样的疼,他的脑子空白了一瞬间。
他感觉像是有人躲在他浑身的每一块骨头里,拿着斧头一下一下地从里面劈开,想要从他的骨缝里挤出来一样。
他在母亲的怀里挣扎着,哽咽着,茫然无措地喊着娘亲。
“好疼……好疼……唔……好疼,娘,好疼……”
他的母亲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徒劳地抱紧了他,“子规?哪里疼,你告诉娘亲,哪里疼?”
“都疼……浑身都疼……”
他把头埋进母亲的怀里,小声地啜泣着。
母亲红了眼,抬眸向男人看了过去。
男人慢悠悠地晃了过来,颇有闲情地低头打量着颜序淮鼻翼两侧密密渗出的虚汗。
他对上颜序淮母亲的目光后,扯了扯嘴角,语气轻松而又虚伪道:“孩子的身体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舒服,要不我为两位叫个大夫过来?”
母亲心疼地擦了擦他脸上冒出的虚汗,沉声问道:“你对我的子规做了什么?”
男人笑了一声,“你这话说得,我与旭光是兄弟,旭光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旭光的娘子……”
他又笑了笑,刻意将后半句话跳了过去,“我能对子规做什么呢。
”
“我不过是给他吃了点好东西而已。
”
男人难道好心地解释道:
“听说这东西是从南蛮皇室那儿流传出来的一味奇毒,中毒以后,每逢中毒那天起,每到太阳落山之后,就会浑身疼痛难忍,一直到第二天的太阳重新升起之后,身上的疼痛才会消失。
”
“每月一次,周而复始,啧。
”男人摇了摇头,叹息道:“要说毒,还得是南蛮人毒啊。
”
母亲怒极,就想从地上向男人扑过去,但是她怀里还抱着疼得浑身颤抖的颜序淮,便只能瞪着男人看,目眦欲裂。
男人毫不在意地任由她盯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仿佛是感觉有些倦怠了,悠悠然地转身向榻边走去,懒声道:
“无妨,既然弟妹有耐心,那我便与弟妹就这么耗着,反正我今天有的是时间,毕竟……”
男人坐到榻上,咧嘴冲她笑了一声,“疼得又不是我,对不对?”
母亲如梦初醒,她垂眸看了怀里的人一眼。
颜序淮也听到了男人的话,他拼命忍住不让自已发出呻吟声,青白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朝她笑笑,颤声道:“娘亲,我没事。
”
“我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