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序淮记起白日念安告诉他的消息。
“夫人早晨出了门后就坐着马车去了杏酒街,在杏酒街逛了半个多时辰后,顺着杏酒街拐到了相邻的九弯街上,然后进了一家客栈。
”
“夫人在客栈里停了有一个多时辰才出来,跟去的人说客栈大堂内只看见了月桃一人。
”
她去客栈到底是去见了什么人?从今日用晚饭时他就能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莫不是她又有什么“任务”要忙?
那这次又会是什么任务,这些任务又是谁派给她的?
颜序淮伸手轻轻地抚平了花轻素蹙起的眉头,花轻素并未醒来,她抬手在脸上蹭了一下,将头转到了一边。
颜序淮唇角弯起一点弧度,帮她掖了掖被角,起身吹灭桌上的烛火,回自已床上去了。
花轻素惦记着找花轻舟帮忙的事,第二天清晨一睁眼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招呼月桃进来为自已梳洗穿戴。
她同颜序淮打过招呼说要回尚书府看望家人后,带着月桃坐上了回尚书府的马车。
马车的车辙滚滚向前,融进寒凉的晨雾中。
花轻素坐在马车上,还在心里构思着一会儿见到花轻舟时要说的话,就在她想得正出神的时候,车夫忽然拉住缰绳急停到了路中间。
拉车的两匹骏马扬蹄虚踏了两下,突如其来的急刹让马车的车厢剧烈晃动了一下,花轻素忙扶住车厢的内壁,稳住身体。
月桃坐稳,确定花轻素无碍后,掀起车帘探身向外看去,愠声道:“出什么事了?”
花轻素听到车厢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语气中还夹杂着点不悦的味道,“你们怎么驾车的,没长眼睛吗?”
车夫同那人周旋起来,月桃放下车帘,撤回身子与花轻素解释道:“小姐,我们的马车在拐弯的时候,险些与对面拐过来的马车撞上。
”
花轻素问道:“险些与我们撞上的,是平阳侯府的马车?”
月桃点了下头。
马车外,谢永章把小厮扯到后面,正一只手掀着车帘,一只手指着对面马车的车夫厉声责骂着。
谢永章自过了年后就一直被平阳侯关在府里,逼迫着看书温习。
他这段时间在家里都快闷死了,好不容易今日得了个机会,趁平阳侯不在跑出府玩,没成想竟然还差点撞了车,把本来大好的心情都给毁了。
“拐弯的时候拐的那么急做什么,要是今天真的与小侯爷我撞上,让小侯爷我受了伤,你们就……”
谢永章还没叫嚣够,车夫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将他的注意力拉了过去,小声提醒道:“小侯爷,快别骂了。
”
谢永章不耐烦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