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拿一件披风罩在外面,又施施然地回到罗汉床边为自已铺好被子。
从始至终,颜序淮都一直躺在床上注视着她,眸色平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轻素铺好被子后,转头看向他,随后抬脚向他走了过去。
颜序淮被身上的痛感折磨得思维变得缓慢了起来,他茫然地看着她。
花轻素蹲下来,与他的视线持平,轻声问道:“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麻沸散?”
颜序淮只是盯着她看,抓在衾单上的那只手指尖泛白。
花轻素估计他应该是疼懵了,所以没听进去她的话,心想既然颜序淮也清楚自已今天会犯病,那大概不会把麻沸散放的离自已太远,肯定就在这个屋里,甚至可能就在床上。
她先在屋里找了一圈,找寻无果后,又回到颜序淮的床边。
麻沸散若不在床上的话,那她可真的没办法了。
她先在床的外围摸索了一圈,又伸手去他的枕头下找,她的手指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瓷瓶,随即毫不犹豫地将它从枕头底下拿了出来。
果然是她的麻沸散。
花轻素的手还没缩回来,便被颜序淮捉住了手腕。
她垂眼对上他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颜序淮嗓音低哑,“现在还不能用。
”
颜序淮的神经已经疼到麻木,也控制不好自已攥在她手腕上的力度。
花轻素忽略手腕上传来的疼痛,眨了下眼,“给个理由。
”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望着对方。
花轻素的眼神坚定清朗,似乎他要是不给出个合适的理由,她立刻将手里的麻沸散打开按到他鼻子上。
颜序淮的唇色也是白的。
“你的麻沸散上次虽然有用,但每用一次,药效就会减弱很多。
”
花轻素没说话,这件事他们两个上次已经说过了。
“上次你用了麻沸散,药效正巧坚持到了天亮,这次若再用,药效可能坚持不到天明,所以需要比上次用的时间,再晚上几分才行。
”
颜序淮又补了一句,“我身上的毒,越到天亮时,越难以忍受。
”
花轻素愣了一下。
颜序淮松开了她,本以为她会留下麻沸散,回自已床上睡觉,却看见花轻素捏着麻沸散的瓶子,坐在了他的床头。
面对颜序淮的疑惑,花轻素表现的很是坦然。
“我还不困,可以再等你一会儿。
”
“不用,你去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