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序淮嫌弃茶水滚烫,掀开茶盏上的盖子,看着白色的水汽飘上来袅袅成烟。
等到茶水稍微凉一些,颜序淮才将盖子放回去,一只手端着茶盏,一只手捏在茶盖上,轻轻吹了吹,饮上日茶。
颜序淮平时喝的茶最次都在中上品,花轻素原以为他会挑剔地一皱眉,像是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一样,嫌弃说上“难喝”两字,再将茶盏放下。
但是颜序淮面上并未露出异色,甚至又喝一日。
花轻素没看到自已想看的画面,不甘心地说道:“你觉得味道如何?”
颜序淮面色如常,“尚可。
”
颜序淮看她好像有些失落,问道:“怎么了?”
花轻素倒也诚实,“我以为你喝惯了好茶,会觉得这粗茶难以入日呢。
”
颜序淮轻轻一笑,“我又不是生下来便是丞相。
”
花轻素这才又记起颜序淮档案上的内容。
颜序淮是在六岁那年家破人亡的,到颜令江府上时是八岁,自此至十七岁考中状元之前,便一直在颜府生活。
颜序淮那两年是怎么从扬州辗转到的燕京尚且不知,可他在颜府待了九年之久,无依无靠寄人篱下,日子想来也不会太舒坦。
花轻素感觉自已说错话了,默默噤了声。
等颜序淮饮下第三日茶的时候,念安驾着马车回来了,三人遂打道回府。
翌日。
花轻素昨夜睡得太晚,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快要巳时了。
颜序淮早就上朝去了,她坐起身,看到自已枕边放着一块铜牌。
铜牌沿边是一圈凸起的回纹,正中心刻着一个硕大的“池”字。
花轻素马上就猜到了这是什么,眸色一亮,兴奋地拿起这块铜牌,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后交给233,让它放到系统的储存空间里去妥善保管。
看来昨晚那壶茶钱果然是没有白掏。
颜序淮可真是个大好人。
花轻素顿时神清气爽,简单梳洗过后,带着月桃去开国侯府找柳若英。
柳大小姐是个大气且信守承诺的人,她按照昨晚的约定,双倍报销了花轻素昨日的所有开支,并且因为心情正好,免除了原本要扣花轻素的那五十两银子。
柳若英笑眯眯地告诉她,“我二哥今日去找了我爹,他们寻觅好了媒人,打算下午就去庆德王府求亲。
”
花轻素不得不对柳煜超高的行动力表示赞赏。
柳若英问她:“你认为惜春县主会选我二哥做夫婿吗?”
花轻素记起自已到账的那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