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我以前也没少来蹭饭吧,哎呀,不得了不得了,成了亲之后,连兄弟都快不要了。
”
颜序淮眼里没有多少笑意,池誉嘿嘿了两下之后,悻悻地缩了下脖子。
“你别生气嘛,我开玩笑的。
”
颜序淮:“明磊叫你来的?”
这句话听起来是个疑问句,但颜序淮语调平平,硬生生说成了一个陈述句。
池誉听到他还叫“明磊”,知道颜序淮现在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了。
“是,他说他来找过你几次,次次都被你婉拒了,所以托我过来给他说说好话。
”
颜序淮冷笑了一声。
“他昨日不已经如愿以偿地被圣上封为大将军了吗,还来找我做什么。
”
池誉轻声道:“明磊他也是立功心切,他这些年替圣上干了那么多事,圣上连个官职都不给他,就连跟随他打仗的那些将土,也都没个正式的军队名分,他也是……”
“池誉。
”颜序淮打断了他的话,眸色幽深,“你知道陛下生性多疑。
”
池誉喉头动了动,最后从鼻腔里嗯出一声。
“明磊班师回朝那天,将磊字军的军旗与大燕的军旗并为了一列,你知道那是多大的僭越吗?他想做什么?谋反?还是逼宫?”
池誉瞪大了眼睛,在屋里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明磊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颜序淮语气一丝波澜也没有,“可他所做的事放到陛下眼里,就是这个意思。
”
池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面色显得有些颓废。
“我知道,可是情况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咱们再生气也是于事无补,害呀,要我说,这事都怪他那个军师。
”
颜序淮抬眼问道:“什么军师?”
池誉说道:“他在益州从一伙贼寇手里救了个女人,他说那女人神机妙算,在军事上颇有谋略,他在战场上有一次陷入险境,多亏了那个女人带了一队小兵过去将他救出来,那女人还因此中了敌军一箭,被箭矢伤了肺部,落下了病根。
”
“明磊说他这次能获得大捷,也有一大半归功于那女人给他出的计策。
这次他将自家军旗和大燕军旗并列而行,就是那女人给他想得主意。
”
颜序淮似乎来了点兴趣,“明磊有查过那人的底细吗?”
池誉点点头,“明磊说他查过了,没什么问题,那女人家里原本算是书香门第,后来家道中落,最后因为一场疫病,全家人都死光了,她就一直靠给镇上那些不识字的人写写书信,赚点润笔费维持生计。
”
“知道名字吗?”
“知道,那女人叫孟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