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终于脱敏了。
痛吗?
不,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走出会所。
她拿出手机,很冷静的拨打了一个电话。
“张医生,我要打胎。
”
6
医院里。
孟夏躺在病床上,麻药的劲刚刚过去,留给她的是无尽的痛苦。
她抚摸着平坦无比的小腹,眼角滑落一滴泪。
一条养育在她身体里的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了。
它本就不该出现的。
留下它,它也不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但是,她毕竟是一个母亲。
孟夏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还是洁白的天花板,病房里仍然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以及,在她身旁焦急等待的段弈。
看见她缓缓睁开眼睛,段弈激动的握住她的手。
“老婆,你怎么自己过来检查了,要不是医生打电话给家属,我还不知道你已经过来了。
“
孟夏轻轻的抽出自己的手,将身体转到另一侧。
她压抑着内心的苦楚,好半天才冷静下来。
“我醒来后没有见到你。
”她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揣着答案再一次询问段弈,“所以你又去哪里了呢?”
段弈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微微低下头,神色满是慌张。
“我......我早上突然接到电话,说公司临时有些事情,我就赶紧去了,看你睡得正熟,就没有打扰你......”
“老婆,我该死,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来医院,你一定受委屈了吧,我发誓,我发誓以后不会......”
发誓?
他在她面前发了多少次毒誓,最后的结果还是一遍遍在外面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