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珍这话似乎是在为钱邕着想,但那也只是似乎而已。
老村长其实不太知道骊山书院的猫腻,只是听女儿钱伯说这地方适合管教不肖子孙,这才提议的,闻言还以为海珍是好意,顿时频频点头。
钱伯神色复杂的看了海珍一眼,知道她这一下子是断了钱邕的后路了,也是破釜沉舟的逼她表态。
来试探她是真心想惩罚逆女,还是变相帮她出去避风头。
而她也确实是恨钱邕做出这种有辱门楣的事,如果闹大了传出去,不说钱邕这辈子都找不到夫郎了,就连她恐怕都会在知县大人面前落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
这么一想也就咬牙弃车保帅了:“是,母亲,我回去会叮嘱她爹不要给她塞任何值钱的东西的。
”
既然讨论过了处理办法,这件事就算是过了,今天这事闹的钱家人一早就不得安宁身心俱疲,也没脸留客,海珍一提告辞,就顺水推舟了。
可以想象,这事过后,钱家人恐怕有一段时间都要在海珍面前抬不起头来了,面对面经过,说不定都不好意识直视她。
“哎!海珍,等一下!我跟你们一起走!”
不过……钱文显然是那个例外。
“海珍你是不是知道骊山书院的事啊,要不然最后怎么会提那么个要求的。
”钱文跟在海珍屁股后面不停地追问。
海珍没说话,只是这次她毫不避讳的拉着秦玼穿过村子,在众多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中向她家而去,他们纳征已过,是未婚夫妻了,已经不需要像先前那样太过于避讳,以至于委屈了秦玼。
现在她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秦玼是她的,不是随便谁去欺负了都没人给撑腰的存在,让那些暗地里觊觎他的人也都看清楚了。
钱文见海珍当她不存在也不气馁,嘴上还巴巴个不停,只当海珍是因为钱邕的事迁怒她,半点不生气,甚至还觉得她就应该做点什么补偿海珍。
秦玼同样好奇:“那骊山书院是个什么地方啊,为什么你最后那样说?”
秦玼的话海珍当然听进耳朵里,几乎是秒回的道:“骊山书院是现任海州知州主持开办的一家封闭学院,只不过这家书院与其他书院不同,是个以磨炼学生意志力和打磨她们的德行为目的的书院,被人戏称‘浪子书院’,取之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