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夏时来说,陈让毕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她只在重要的人伤害自己时,才会感到难过和憋屈。
外人而已,无关痛痒。
陈让看夏时淡然处之的模样,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涩涩的滋味,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心情。
“抱歉,我那时,太幼稚了。
”陈让小心翼翼,看着夏时的眼睛
说道。
“说完了?”夏时抬头时睫毛纹丝不动,“那麻烦让让,你挡着烘干机了。
”
随后,她挽着甄愿的手,在陈让的视线里慢慢淡出。
-
大家看完电影吃了顿晚餐,结束后甄愿和一班的文艺委员一起留下来,复盘今天的活动。
夏时跟着组里其他人,走在回宾馆的路上。
她时而听着他们说的话,时而低头注视被路灯拉长的影子。
小时候,傍晚放学,一个人走在路灯下,没什么事就开始数路灯。
一个两个三个……数到后来自己也早已数不清,到底走过了多少个路灯,转头回望,那些路灯笔直地伫立在原地,不会离开也不会湮灭。
现在,他们的影子在鹅卵石路上时分时合。
夏时数着那些光斑,突然意识到人生从不是单行道,有些路灯会成为北斗,永远悬在记忆的穹顶。
遐思空隙中,张雨泽提到旧事,笑岔了气:“我之前寄了一个东西,很不巧,快递仓库着了火,那天我收到一条信息,说是我的快递已经死于非命了......你说快递公司怎么这么幽默?”
“你的笑话好冷,快闭嘴吧。
”言柔荟拿话头堵他。
“礼哥,好不好笑?”张雨泽将手一巴掌拍在了闻意礼肩上,闻意礼跟着尬笑了一声,极其给人面子。
附近,两人斗嘴,张雨泽被言柔荟推了一把,急急撞向闻意礼,闻意礼没站稳,就往夏时这边歪了歪,眼看人就要撞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