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传你早恋。
”
苏忻意紧紧抿起唇,指节泛白:“竞赛班的同学都能作证,我和夏时清清白白,那些话你也信?”
“重要吗?”苏启云漫不经心地拿起阿姨泡好的咖啡,勺子在陶瓷杯里搅动着,发出清脆的响声:“当流言变成利箭,真相不过是箭靶上的红心。
我信不信没所谓,别人信不信才有意义。
搬出来,以后每天放学,给你安排的口语老师会准时来到我们家。
”
苏忻意眉毛轻挑:“怎么,要上演高考送我出国的戏码?”
“倒不是,集团外贸业务需要储备人才,提前准备,未尝不是件坏事。
”
“我没说学习没用,但没必要搞突击培训。
”苏忻意神色淡淡,指节无意识地敲着窗台。
苏启云对他管得很严,这一次家长会后收紧了管控,让他想起初中时被六个家教轮番支配的窒息感。
苏启云瞥他一眼:“不急?那个夏时过两个月就要转去f市国际班了吧?她靠拼命才能够到别人的起跑线,而你们之间,隔着整个阶级。
”
“别用你那些龌龊揣测,我说了,我和夏时只是学习搭档。
”苏忻意咬着牙齿,一字一句地说道,在苏启云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指甲狠狠嵌进了肉里。
“你知道就好,今天你也看到了,她那个亲爹.....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不止是市井小民,再下去就是走在犯罪的前沿,这样的人会给我们家带来什么,你得明白。
原生家庭的创伤会像定时炸弹......”
“够了!”苏忻意抬起头,眼里红得充血,径直将苏启云的话毫不客气打断:“那你呢,你和我妈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想,这个女人,以后迟早要甩掉,不然被你的正牌老婆发现,场面必然相当难看。
”
苏启云搅动勺子的手颤抖了一下,倏地将凌厉的眼扫向苏忻意:“......你可以继续住在五马巷,但我明天就能让校委会以‘家风不端影响恶劣’为由劝退她。
至于f市......”他轻叩两下手机屏幕,“你觉得跨国集团董事的同学录里,会缺几个教育局长的号码?”
“你!”苏忻意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咖啡杯猛然晃动,他突然低笑起来,笑声裹着冬日的寒气,“我妈那年连夜搬出苏宅,也收到过类似的威胁短信吧?”
“区区律师,要和资本作对?”苏启云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你对她们的信心,太足了点儿。
你不会不知道我的手腕,那年公司面临危机,我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公司起死回生。
”他顿了顿,“对她,也一样。
”
苏忻意咬着牙,没有说话,沉默地盯着长桌上泛着繁复花纹的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