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忻意见他说话大舌头,仗着身高优势,一把推开夏明津,夏明津朗跄地,后背撞在柜子上。
苏忻意的手指掐进掌心,夏时脸上的血迹刺得他眼眶发烫。
苏忻意扶起倒在地上的夏时,转身后,夏明津仍克制不了蛮横的脾气,挥舞手中的凳子,苏忻意一把将他的胳膊钳制住,嘴里讥诮道:“不如我们赌赌,是你那些债主,先拆了你的骨头,还是你先被抓起来。
”
“你到底滚不滚出去啊,快滚!”夏明津的眼睛似要瞪出来,却没想到苏忻意的手劲竟然比自己的要大,怎么晃动都摆脱不掉。
苏忻意转头,瞥见夏时垂着的头,头发凌乱地披散下来,喉间顿时泛起铁锈味的钝痛,眼睛再也藏不住愤懑,他冷笑一声:“我告诉你,酒精上头了该去太平间制冷,别在这糟蹋活人,要是夏时出事了,你猜你还能不能好好在这儿玩你的牌?”
夏明津见他如此说话,气得不行,胸膛起伏不断:“对门的小子吧,我见你很眼熟啊,你是在和夏时早恋吗?你就不怕我告诉你父母?”
夏明津身高没有优势,他仰视地望着苏忻意,苏忻意俯视他的表情冰冷不带情绪,他没有骂人带脏字只是因为对方是夏时的亲生父亲,他欲给他留半分颜面。
“夏时受伤了,需要及时消炎,您现在身上酒精味儿太浓,先清醒一下吧。
”
说完,他拽着夏时的手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家门。
夏时听到身后夏明津在不停地咒骂,咬紧了牙关,任由自己被苏忻意带走。
出了家门,她才得以喘息。
苏忻意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脚步疾驰,踩着楼梯飞快地往楼下跑去。
夜已深,两个少年在冬日水汽稀薄的长街奔跑,他们呵气成霜,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停下。
在一处拐角,苏忻意止住了脚步,转身,看到夏时气喘吁吁蹲下的身子。
巷口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他将手抚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边上有家便利店,他随手买了瓶矿泉水,递给她:“喝点水。
”
夏时大口大口地将水灌进了嘴里,爆炸的肺变得滋润放松起来。
“你带手机了吗?”夏时喝完水,抬起头,眼眶红红,却倔强地不肯流下一滴泪水。
苏忻意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