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
就好像病房里他的影子被光拉得很长,在天花板上晃悠,你仰头时恰好捉住那道虚影,像一场无人知晓的触碰。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苏忻意早已去了学校。
病房里的人正在聊天,夏时就这么平静地躺着,听他们诉说各自的病情。
隔壁一床的老奶奶无奈道:“这位大爷都肠梗阻了,医生当着他的面和他说情况的危险,他还是不肯手术,我劝了也没用。
”
“呀,肠梗阻了那得听医生的,要是到时候排不出便可麻烦了,这可不是小事呐。
”夏时隔壁的三床开了口,夏时还记得,医生当着面儿问隔壁床的老爷爷,愿不愿意做肠梗阻手术,他硬是不愿意,年纪大了不想再折腾。
“是说嘛,他也不让他儿子做主,自己犟着呢。
”
“您是护工吗?”
“我是他家亲戚,来帮帮忙,所以我不好开口哇。
”
“哎,这事儿自己完全做主可不行。
哎?那二床的小姑娘是什么情况?”话题突然落到了夏时身上。
“我听说是阑尾炎,你们女儿也是吧?”
“是啊,但是我女儿拖了很久,直接挂了个尿袋,医生让她住院一周,正读高三呢,学习也耽误了。
”
“是吧,什么病都拖不得,别说学习了,要是身体不好了,啥都干不成。
”
夏时翻了个身,眼睛一直阖着,一条短信弹了出来,来自夏明津,他说:我最近没空。
夏时闭了闭眼,思绪飞到了很远的地方,那会儿她尚小,夏明津和魏华英还没有离婚,有次夏时肠胃不适,难受得倒在沙发上,夏明津和魏华英都很着急,连夜将她送到了医院,最后医生判定为急性肠胃炎,输液加吃药就会好。
不是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