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局,别不敢来!”
“家务?家务让你老婆做,娶个女人不就是让她来干活的嘛,她不干活谁干,你儿子愿意干?”
像是窝在陋室里的最没骨气的男人,背靠妻子的劳作寻欢作乐。
夏时敛了眉,任由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那些眼泪像是一粒粒珍珠,跌落在冰凉的木制桌面上,化成一滩无尽汪洋。
肚子里似乎有一团火,气不过,想吐
。
夏明津静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听听筒对面的人说话,过了会儿他提高了音量:“我马上下来,今晚就把输的钱赢回来!”
随即有一阵利索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
夏时醒了神,抹了把脸上的泪,赶紧把信纸和手机匆匆塞进了裤子口袋里。
随着屋外脚步声的临近,一股难闻的烟味也从近处飘进了鼻腔。
是父亲走进了她的房间,夏时转头不解地看过去。
夏明津就站在床铺边沿,他粗粝的脸上满是胡茬,双目血丝通红,一双浑浊无神的眼睛扫过自己的脸,尔后停留在小而斑驳的书桌上。
书桌的角落,放了一个铁质花笔盒,像是上个年代的产物。
“上次你妈来看你的时候,有没有给你钱?”
夏明津连打了几个通宵的牌,黑眼圈很重,看向夏时的眼睛却显得十分精神,他的手搭在墙壁旁的五斗柜上,虽然想极力掩饰语气中的急切,却因话语而露了馅。
“没。
”夏时缓缓摇摇头,一眼看穿他的想法。
“你妈那个铅笔盒,里面有钱吧?”夏明津挑了挑眉,将目标挑明,双眼早已被角落里的花色铅笔盒吸引。
空气里寂静了两秒,夏时没说话,夏明津不耐烦了,走到桌边,不由分说地打开铅笔盒。
旋即看到里面有两张红色毛爷爷,他的嘴角往外咧了咧。
“你还说没有?”抖了抖手里的钱,夏明津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