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吗?”游青山冷笑着。
“…随便你怎么讨厌我,但是回来吧,哥哥。
”韩玉麟退缩了,但仍旧抓着机会不放。
游青山:“你知道为什么你还有一只眼睛吗?要是你全瞎了,即使我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见我。
”
韩玉麟罕见地恐慌喊道:“哥哥!”
“集团还需要你,但不需要我。
”游青山平静地下达了结论。
正如韩家需要爸爸妈妈和孩子,但不需要他。
“知足一点,玉麟,你依然能看见我,我依然存在。
”
但别说,从来没见过哪个人比他更适合我们公司的一线尖端手表,完美吻合那种傲慢又舒展的气质。
「““」 “但我已经不想再做,也不想再是你的哥哥了,这是最后一次我跟你通话。
”
“哥…!”
游青山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循环的系统播报。
“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
明黄色的环城公交驶在高桥上,一边是山,一边是江,靠江的一侧运来了水汽,游青山就在这一站停下。
他打开手机摄像头,翻转后举起来对着自己拍了一张照片。
镜头里的他和身后的江景相融,像一棵本就该随意长在岸边的苍松,郁郁葱葱得迎接每个游客的欣赏。
游青山看了会儿相册里的照片,然后熄灭屏幕,振臂将手机扔了出去,抛进了处在汛期的染江。
漫无边际的染江冲刷过桥底,甚至没有落水声,微不足道的方盒子顷刻就被淹没。
身形和气质都尤其特别的青年望着遥远的江面,他站在公交站的电子大屏边上,墨镜底下的轮廓英挺得扎眼,安静又和煦。
茶花的香气夹在微风中吹拂着他,就像在纯粹地爱抚着树梢。
江河湍急的水流声中,油门刹车的引擎音再次靠近,广播中的女声依然温和标准:
“各位乘客,‘染江’到站,后门开启,请小心脚下。
”
“下一站是”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