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感到高兴,“你说得对,真的不痛。
”游青山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吸气声,身下的镜子四分五裂,他手持着冰锥般的碎片,血液堆积在虎口处。
他低笑着,嗬嗬作响得毛骨悚然。
游青山直起身体,抬手随意地抹开了脸上被喷溅到的血珠,他的肩膀上都是生动新鲜的血花。
他跨坐在上官浩海身上,手中尖锐的利器从上官那张美到颓败的面容上划开,苍白的唇色顿时被浸红,游青山倾身靠近问道:“爸爸,要我去叫警卫吗?”讽刺十足的称呼牵动起微弱的呼吸。
“青山…”上官浩海呢喃着,他抚摸上游青山的脸庞,他唯一的血脉。
游青山抓住他的手,却被十指相扣,指腹磨过无名指的婚戒。
新郎看着他艰难地开口:“青山,你跟我…誓言。
”他盯着面前的青年一字一顿,腹部被捅出的血窟窿在潺潺涌动,仿佛一具艳尸。
游青山笑了一声,任由收紧的手掐住了他的脖颈,噌噌跳动的脉搏就像某种神秘的倒计时。
上官浩海感受到了生机的流逝,而游青山鲜活健美的肉体却宛如在一滩血泊中继续生长。
该让他杀了自己吗……失血到有些恍惚的上官浩海很犹豫,他的手指无声地掠过游青山冷峻的眉眼,落在鼻梁和眉弓,擦过颧骨上的淡痣。
游青山闭着眼睛,顺从地由他端详,这是上官浩海最珍贵的遗产。
“青山,和我一起死,好吗?”
可能是诅咒,亦或是反噬,上官浩海口中瞬间冒出了血水,顺着脸滑进了耳边,宛如绘出了一道雪梅。
工笔画般的五官,颜色疏淡得比雾阴凉,连血迹都可以成为点缀的胭脂。
游青山毫不忌讳地舔了舔他带血的嘴角,那只是普通的铁锈味,因为这一点倒让游青山觉得上官浩海有了人情味。
游青山用嘴唇触碰了上官浩海的眼尾,用附带的赭红上色。
“你是我见过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