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羞涩，就连主动吻他的动作都格外笨拙青涩，眼里的情意浓得几乎将他烫伤。
两双截然不同的眼睛在眼前重叠，却像是在他心上泼了一盆冰水一样。
晏沉舟只觉得全身都凉了下来。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乔雪微不爱他。
或者说，不够爱他。
可，她都和他在一起了，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从前他也很清楚，乔雪微不爱他，他都能接受，为什么现在却这样？
他不明白。
良久后，晏沉舟才习惯性地回应乔雪微的吻。
而这熟练的动作和习惯，都是在尤雾眠身上练出来的。
他清楚得记得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知道碰哪儿她会叫得更大声。
可乔雪微娇娇弱弱地喘息着，和尤雾眠的声音完全不同。
从前他选择娶尤雾眠，正是因为她们声音像，在床上碰她，他就幻想是在碰乔雪微。
但此刻，他很清晰地分辨出来她们声音的区别。
尤雾眠会习惯性地压抑，即便忍不住发出声音，也还是矜持的。
乔雪微不一样。
晏沉舟渐渐地和乔雪微分开，眸色沉沉，却有些心不在焉。
“今天时间已经很晚了，该回家休息了，我送你回去。
”
回到家里，晏沉舟躺在床上，整栋别墅寂静得可怕。
他闭着眼睛准备入睡，还下意识想抱住身边的人，却抱了个空。
“尤雾眠已经离开了，如今我和乔雪微才是男女朋友。
”
晏沉舟睁开眼睛，望着身旁的位置，出神地自言自语。
可身体却一时间改变不了习惯，没有尤雾眠后，他一点都不适应。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
她不是爱他吗？即便契约结束，她不也应该留在他身边吗？为什么会消失得这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