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进凹陷,我将梁暮放到地上,见她嘴都冻紫了,心里一沉:“曼曼,把你的保温毯拿出来。
”
出发前,我都是让她们把野外生存的东西带齐的,绳索、口哨、保温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想不到真的用上了。
孙曼曼从自己背包里翻出保温毯给梁暮披上,随后掏出手机。
“哥,没有信号。
”她举着手机到处搜晃,但始终是无服务状态。
“不知道大部队会不会回来找我们?”梁暮缩在保温毯里,人还在发抖。
那只一路跟着我们的黑白小狗此时横卧在我们三人脚边,仿佛想靠自己的体温为我们取暖。
我揉了揉它的长毛,说:“等等吧,说不定一会儿天就好了,我们自己也能找到路。
”
然而,之后的几个小时,不仅没人来找我们,天气也没变好。
风卷着雪猛往脸上扑,孙曼曼将所有衣服都拿出来御寒,仍然冻得直哆嗦。
梁暮的背包一早就被黑风拿走,交给团里其他男性代背,因此我们现在只有孙曼曼一只包的物资。
更糟糕的是,梁暮开始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也不知是高反还是紧张引起的。
“这样等下去不行……”我见外头雪好像小了些,问孙曼曼要了件雨衣穿上,腰间扎上绳子阻止热量流失,又拿了半块压缩饼干,告诉她们不要乱跑,待在原地,每两分钟吹一次哨子,之后便准备离开凹陷处外出寻求救援。
“哥,别去!”孙曼曼扯着我的袖子不肯让我走,声音已经带上哭腔,“我害怕。
”
我看了眼已经意识模糊的梁暮,狠狠心挣脱了她的桎梏,急性高反每拖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
“没事的,我找到人就马上回来。
”
垂耳的小狗像是听懂了我的话,忽然直起身,冲我叫了声就往外面跑。
记得民宿老板说它认路……
“千万别乱跑,照看好梁暮!”最后叮嘱完孙曼曼,我转身追着狗离去。
一片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