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穿着件T恤,又薄又透,被水一浸全都贴在肉上,湿冷一片。
也管不上刚刚打完架的两个男的在小溪边赤身相见有多奇怪,我学着他的样脱掉衣服,边拧边道:“不得已要见面的场合,你就继续演呗?你不是挺会吗?”
把T恤当毛巾那样擦了头发和身体,再次拧干后,我朝半空甩了甩,重新穿上走了。
还好包里我特地多带了套衣服,回去后偷偷进帐篷换了,没惊动任何人。
喝了酒又洗了头,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没觉得什么,等静下来就开始头疼了,外头还在欢声笑语,我已经撑不住钻进了睡袋。
摩川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反正睡着的时候帐篷里是一个人,醒来后帐篷里仍然只有我一个人。
要不是他的睡袋有使用过的痕迹,我都要以为他昨晚没进来睡过。
酒醒后,我对前一晚的事多少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怎么跟摩川发起疯来了。
但事已至此,我也拉不下脸去跟他道歉,便只好这样算了。
反正关系一直不好,也不在乎更差一点。
实践活动结束后,我就跟明卓分了,之后再也没见过面。
我知道他是海城人,但我们统共就交往了两个月,一学期都没挺过,自然也没能摸索出对方在海城的活动区域。
况且,都快十年了,谁能想到这家伙突然就跳出来了?不早一天,也不晚一天,偏偏就是今天。
烟一支接着一支,慢慢在烟灰缸里堆积成山。
不知过了多久,炒菜馆的门从里面被推开,和摩川一起的那行人吃完饭出来了。
我一下坐直身体,紧紧盯住大门,但直到那些人走出十来米,摩川都没有出现。
走了?不可能啊。
我满心疑惑,差点要进店里一探究竟,那门被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再次推开,摩川出来了。
他站在路边,并不往海大方向走,看着像是在等车。
我发动车子,缓慢滑行到他面前,探出身子问:“你去哪儿?”
一般这种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在车里的场景,为了方便对话,站着的那个人是怎么都要弯下腰的,但摩川不,他别说脊背,连脑袋都不愿意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