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抬手一遍遍的捋着自己的胡须,大概半盏茶的功夫,他突然说:“殿下,若谢暄背后无人,他要的是权利呢?握在自己手中的权利,前朝也不是没有太监擅权的先例,毕竟权利这东西,实在迷人眼呢,哪怕他是个太监,无法成就一番事业,可是有了权利,那也是不一样的。
”
听到这话,长公主沉思片刻,摆了摆手,说道:“此事,待本宫来日再瞧瞧。
”
赵誓拱手行了一礼,又说:“殿下虽心有鸿鹄,但不必过早展现,所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殿下在身后看戏便可。
”
长公主淡淡应了一声:“嗯。
”
赵誓再次道:“名单上这些人,会定时为殿下送来有用的消息,将来殿下成事,还请莫要忘记他们的功劳。
”
长公主笑道:“先生放心,若将来本宫成事,自当感念先生的辅佐。
”
……
皇后未央宫内。
太子萧玮大咧咧的坐在软塌上,身旁的宫女拿着一颗鸡蛋帮他滚额头上的包。
正是他刚才在老皇帝的宫殿内磕头磕出来的大包。
萧玮疼的龇牙咧嘴:“哎呦喂,好姐姐,你轻点。
”
宫女掩唇轻笑:“太子惯会胡叫,您可忍着点吧,磕头也不用如此的实现眼啊。
”
萧玮拍着自己的胸膛一脸后怕的模样,说道:“你不知父皇当时的样子多吓人。
”
韦后朝着宫女挥了挥手。
宫女会意,立刻福身一拜,转身走了。
萧玮道:“唉,别急着走啊,再给我柔柔。
”
宫女只嗔他一眼,头也不回的出了宫殿。
萧玮拉着韦后的胳膊撒娇:“母后,儿臣头疼啊,这么一个大包,您也不让她们多给儿臣柔柔。
”
韦后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的一指头剜在萧玮的额头上。
原本她是想剜在萧玮的大包上的,最后到底没舍得,只在那大包的旁边狠狠的剜了一下。
韦后恨铁不成钢的说:“如今都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竟还在这里吊儿郎当?”
萧玮捏起一颗葡萄,填进嘴中,说道:“哪有母后说的那么眼中,一开始父皇因为泰宁侯府的事情敲打我,我还以为父皇要借此提一提老七,没想到老七也被敲打了,如此看来,父皇并没有让老七代替我的打算。
母后,儿臣现在仍旧是父皇亲封的太子,没有人能动摇儿臣的地位,哪怕是老七,也不行。
”
韦后大骂一声道:“你这个蠢货!你父皇从来就没想过让老七接那个位子!可哪怕没有老七,也还有别人,尤其是老五跟老十八,他们哪一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