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梁东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撇了下嘴角,神情满是不屑。
随后,又看向正在背着墙干呕的温婷婷,故意指桑骂槐道:“大学生就是矫情,连这点尸臭味都受不了哈。
”
温婷婷眼眶还是红的,强忍着抬起头,可余光不小心瞥到尸检台上混在一起的尸骨,再次弯腰干呕起来。
秦叶哪里看不出,梁东实际上是在点她。
她没理会对方的风言风语,走上前接了杯清水递给温婷婷漱口,又把法医室的窗户也一一打开,才开口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秦叶,多的废话暂且不说,先来一起处理这件案子。
”
梁东本以为秦叶会借机耍耍官威,他已经想好怎么让她难堪下不了台了。
没想到,秦叶一句废话没多说,直奔主题。
他深知,如果不趁着现在给秦叶个下马威,那后面再想给她下马威,可就不容易了。
思索片刻,他刚张嘴想顶撞两句,后腰却被人猛得用手肘撞了下。
他吃痛地抬起头,就撞上钱亚光警告的眼神,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
十九具枯骨都被依次摆在尸检台上。
每具白骨都又瘦又小,其中十八具枯骨,头骨和手腕骨的位置分别插着六根牛毛粗细、一指长短的银针。
唯一没有插银针的,是手上戴着接生婆金戒指的婴儿枯骨。
秦叶望着枯骨上泛着骇人寒光的银针,心里不由得发颤。
她根本不敢想象,这些孩子在活着的时候,到底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残忍到如此地步,将这些孩子虐待致死,又抛尸于枯井。
“说说吧,大家都有什么想法?”
秦叶从尸检台上收回目光,视线最先落在李全和钱亚光身上,“从出现场的两位同志开始,大家可以依次来发表自己的意见。
”
钱亚光知道梁东对秦叶空降一事不满,为了给她树立威信,立即开口:“我猜想,枯井里的尸骨和接生婆一案有所关联,否则,接生婆的金戒指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婴儿枯骨的手上。
”
“我有一点想不通,整整十九个孩子遇害,为什么没有一个孩子的亲属来报案?”
李全这四年一直在梧宁县担任派出所所长,可以说大大小小的案件,都有他的经手。
他在这四年间,从来都没有接到过一宗关于孩子失踪的报案,就连临近的县城里,也从来没有过类似的案件。
这完全不符合人之常情。
慕容盯着尸骨上的银针打量了好一会儿,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凶手会不会在举行某种仪式?为什么十八具尸体上,银针插的位置、数量、形状都完全一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