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所有证据都会指向他啊?!!
他怎么可能对胜天下手……
嘎吱
李全推开审讯室的门率先进去,秦叶还在门口,就听到了高庆安扯着嗓子极力自证清白:“不是我啊!公安同志,我没杀人!我不可能杀害胜天的!”
秦叶眼底划过喜色。
她根据之前和高庆安的打交道,再加上从杂技团其他人口中的描述,大致摸清了高庆安的性格。
高庆安是个做事冲动的人,自以为是聪明人,实际上没什么脑子。
他表面跟宁彪称兄道弟,假装自己是个老好人,但在背后偷偷搞小动作,还向宁彪父母打小报告,编造宁彪对二老心有不满。
这件事宁彪有所察觉,宁父宁母也不是傻子。
三人都清楚,高庆安的这番举动,是想让宁家人离心。
自己好通过讨好宁彪父母,顶替宁彪,成为杂技团的团长。
高庆安自以为做得缜密,殊不知,宁家人只是陪着他装傻演戏罢了。
宁彪知道,他哪怕跟父母闹得再僵,父母都不可能对他真的心生芥蒂。
更别提,宁氏杂技重血缘传承,怎么可能真把杂技团交到一个外人手里?
宁家父母同样是这样想的,他们装傻,是觉得高庆安这个徒弟比宁彪贴心。
他们一日不挑破高庆安的小心思,高庆安就会一直讨好伺候他们。
……
秦叶决定从高庆安下手,一方面是因为现有证据都指向他,另一方面是因为高庆安远比宁彪父母更好对付。
这不,她跟李全商量着刚把高庆安晾了一个小时,他自己就慌了。
她敛去眼底的笑意,径直走进审讯室,坐在李全身边,翻开了桌上的笔录本,没有给高庆安任何眼神。
李全跟她一贯默契,低头捧着搪瓷缸假装呷茶,同样迟迟不开始审讯。
“公安同志,不是我,我不可能杀胜天的,我可是他的”
高庆安身子向前半伸,激动地想要证明自己清白,却在话喊道一半的时候生生截住话头,“舅舅。
我可是他的舅舅,我怎么可能杀胜天。
”
闻言,李全慢悠悠抬起头,故作漫不经心道:“为什么不可能?杂技团众人都说,你一直都想要当杂技团的团长。
可谁都清楚,宁胜天长大后,杂技团会是他的。
”
秦叶更是拿出一张发票,直接摆出证据:“你前天表演前,你说摩托车零件故障,去县里买了一瓶摩托润滑剂。
可为什么,偏偏巧到,宁胜天的手心里会出现润滑剂。
”
在宁胜天的手心里发现润滑剂残留后,她又让宁彪把宁胜天表演所用的钢丝送来检验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