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里爬的众人齐刷刷看过来。
秦叶出于谨慎,没说“是”或“不是”,只是说:“大娘,证物化验结果出来之前,一切都不好说。
不过的确需要你们暂时留在县城,随时配合我们的调查。
”
“好,好,配合,一定要抓住害死我大孙子的烂心烂肺坏东西!”
宁彪母亲点点头,迈着小碎步走到驾驶室门口,上车前,抻长脖子朝着杂技团四个演员的方向啐了一口。
显然,刚刚一番话是故意说给他们四个听的。
……
宁彪和父母进了驾驶室,杂技团的其他人也轻车熟路,跳进卡车后车厢。
秦叶和李全有样学样。
她跳上车,看到车厢的最里面,摆着宁胜天的遗体。
小翠花跪坐在弟弟的遗体旁边,往他的手里,放了一朵刚刚在路边采的漂亮野花。
“贱蹄子!离我儿子远一点哇!!!”
高兰兰正要上车,瞥到小翠花凑在儿子的遗体跟前,瞬间再次抓狂。
她扒着车厢挡板一边往上爬,一边咒骂小翠花,由于分了神,半天都没能爬上去,还差点儿手滑摔下去。
还是宁彪父母的其中一个男徒弟眼疾手快,拉住了高兰兰的手腕,搂着她的腰把她扶上车,还不忘道:“兰兰,差不多行了。
”
秦叶担心高兰兰再对小翠花动手,把小姑娘护在身后之余,不由多看了高兰兰和男徒弟几眼。
这两人的举止,似乎有些太亲密了。
男人察觉到她探究的神情,强行摁高兰兰坐下,解释道:“公安同志,兰兰是我亲妹子。
我外甥这么小就没了,她心里难受,还请您别见怪。
”
……
经过男人的讲述,秦叶了解到,男人名叫高庆安,和高兰兰是兄妹。
十年前两人的老家遭了饥荒,全家饿死,只剩下兄妹两人相依为命。
两人一路逃难,幸运遇到了还是宁彪父母做主的宁氏杂技团,收留了高家兄妹二人。
跟杂技团从小学杂技的其他人不同,高家兄妹没有一技之长,留在杂技团只能做一些打杂售票的零活儿。
后来,高兰兰和宁彪两人看对眼,选择在一起结婚生子。
高庆安也拜了宁彪父亲为师,学会了骑摩托钻火圈的绝技,每次演出都能获得很好的反响。
“谁都没想到,胜天会突然出了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