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不是正义,而是另一种形式上的施暴。
……
整间病房里,只剩张红英抽鼻涕痛哭的声音。
秦叶同李全对视了一眼,决定尽快从张红英口中问出凶手的线索。
凶手让张红英写了忏悔信,很显然,凶手还会再次动手,第三位受害者可能很快就会出现。
她问护士要来笔和纸,递给丧失了说话功能的张红英。
“张红英,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尽快缉拿嫌疑人归案。
我们问你的问题,你不知道的话就摇头,知道就写下来,可以吗?”
张红英擦掉眼泪,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点了点头。
她是在收拾东西下班时,被人突然从背后迷晕,当场割掉了舌头。
等她醒来时,身边摆着缝纫组组长的忏悔信,凶手要求她,再写一封一模一样的信来向死去的梁晓菊忏悔。
【凶手穿着雨衣,戴了口罩,看不清脸。
但个子很高,眼神很吓人。
】
张红英当时疼得要死要活,根本拿不动笔,凶手却对她说,她要是不好好写,会当场勒死她。
【他肯定喜欢梁晓菊!】
张红英在纸上写得唰唰作响,笔尖几乎要将纸张戳透,【他提起死去的梁晓菊,整个人都癫狂了,恨不得立刻杀了我。
但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最后才没动手。
】
……
在徐离柏的办公室,秦叶看到了张红英被割下来的舌头。
徐离柏把张红英连同缝纫组组长的病历报告,一起递到她手里:“和上次的伤者一样,割掉的舌头完全没有复原的可能。
”
秦叶接过病例报告,没有第一时间查看,而是戴上一次性手套,细细拨弄着张红英的舌头。
李全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但还是忍着恶心,跟她一起看:“秦叶,有什么问题吗?”
“是有点问题。
”
秦叶指着舌头的切面给李全看,“这次凶手割舌的手法,看起来不如上一次专业。
”
凶手割缝纫组组长的舌头,手法残忍又专业,舌头被齐根截断,没有留下一丁点的血肉。
这一次,凶手却是斜割,有一部分的舌根还残存在张红英的口腔里。
李全隐隐有了猜测,大胆发言:“那是不是说明,两次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秦叶不好打包票,只能说:“有这种可能性,但不能完全肯定。
”
两次案发地点不同,割缝纫组组长舌头是在晚上,凶手还把缝纫组组长直接带走,有充足的作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