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骂过梁晓菊的人,开始变得同情她,还会在背后替梁晓菊偷偷骂项恬,以彰显自己的“正义”。
项恬说到这里,开始拍腿大笑,眼角渗出泪花:“哈哈哈,秦公安,您说,人是不是一种挺奇怪的东西。
晓菊干净、漂亮、善良,美好的像是个仙女的时候,大家都在造谣,说她不干净,是个荡.妇。
”
当她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责辱骂梁晓菊的时候,那些人又会站出来,安慰梁晓菊。
他们说,梁晓菊肯定不是那样的人,梁晓菊是个好姑娘。
还会捎带咒骂项恬几句,说她心太脏,所以看什么都脏。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骂我,反正,他们不敢当着我的面说。
”
项恬翘起手指,看了眼指尖漂亮的蔻丹,吹了口气,用无所谓的口吻道,“在我看来,只要能让他们不再造晓菊的谣,我做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
……
秦叶听完项恬的讲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胀感。
是啊,女孩子爱漂亮有什么错呢?单单因为梁晓菊和项恬爱打扮,就要背上肮脏的骂名吗?
她抿了抿唇,压下心底的思绪,再度开口询问:“你知道,梁晓菊和什么人有矛盾或者纠葛吗?”
项恬摇头:“晓菊不跟任何人闹矛盾。
秦公安,你是想问我,知不知道谁是杀害晓菊的凶手吧?”
她顿了一瞬,缓缓出声:“所有人。
那些造谣中伤晓菊的所有人,都是凶手。
”
……
天色将黑,纺织厂的工人陆陆续续下班回家。
今天早上梁晓菊的离世,有不少人表示惋惜,但也有人幸灾乐祸。
缝纫组组长拎着刚从供销社打来的散装白酒,哼着歌,一边喝酒一边往家里走。
那个女公安警告他不许胡乱编造梁晓菊的去世缘由,但这并不影响他自己在脑子里意淫。
实在是太可惜了啊,他还没盯着梁晓菊白花花的大腿看个仔细,梁晓菊就被项恬用外套给盖上了。
当时厂里要是没有其他人该多好啊,他说不定还能趁梁晓菊还有点活气儿,多占占她的便宜。
他越想越激动,忍不住痴笑出声。
就在这时,肩头突然搭上一只戴着白手套的大手。
缝纫组组长被吓得一激灵,扭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个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男人。
对方穿着宽大的黑雨衣,戴了口罩,只露出一双视线冰冷的眸子。
男人垂眸睨着他,像是在看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