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黧黑的脸上倒是没有表露出情绪。
他听梧宁县公安局的人描述,还以为秦叶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公安。
可现在看她的模样,年纪大概都超不过二十岁,长得更不像能干公安的料子。
秦叶办的案子,真的靠谱吗?该不会是为了往上爬,故意拿谢乐的死做文章吧?
钱亚光脑中闪过无数阴谋论,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大跨步走上前,拉开后座的车门,道:“秦公安,那麻烦你上车,我们带你去县政府见军区领导。
”
他语气冷硬,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似乎秦叶就算不同意上车,也会强行将她架到车里带走。
何公安听出钱亚光的弦外之音,不满对方的态度。
他拧拧眉,刚准备说什么,却被秦叶摇头阻止:“没关系,何叔,去汇报一下工作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
说完,她直接弯腰上了车,还不忘冲车外的几人挥挥手告别。
秦叶一上车,车旁站岗的持枪军人纷纷回到车里,怀中抱抢,透过车里车外的后视镜,不动声色地监督住她。
她察觉到军人们的警惕,心里不太舒服,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谢乐刚刚退伍,又是战斗英雄。
他溺毙的案子,军区重视理所应当,在关注案情结果的同时,自然也会对他们这些办案的公安异常关注。
她一个“半路出家”的公安,越过刑侦科经验丰富的公安,发现旁人都没有发现的线索。
这种情况下,引起军区的重视甚至怀疑很正常。
前世,她代表警局做过的案情汇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现在去给军区的领导汇报,同样轻车熟路,没什么好紧张的。
唯一郁闷的一点在于,她今天,又不能按时下班回村了。
……
从辖区派出所到县政府,不过短短十几分钟的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