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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地笑了下,没再吭声,举起放大镜沉默地观察着遗体。
秦叶将徐离柏的举动尽收眼底,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同样举着放大镜观察。
镜片落在谢乐的左手时,她停住了:“你们看这儿,谢乐同志的食指指腹,这里有一道小伤口。
”
徐离柏闻声抬起头,根据她指的地方,果然看到一道伤口。
谢家父母早亡,谢秋萍和谢乐姐弟俩没少受苦。
谢乐在军队里,更是手上磨出一层又一层的老茧,整只手上的伤口数不胜数。
这道不足1厘米的小伤口,放在这只伤疤累累的手上,并不显眼。
徐离柏对秦叶的细致感到敬佩,笼罩在心头的阴霾驱散了一些,分析道:“伤口很新,浅而细,没伤到重要血管。
看样子,像是细线之类的东西所致。
”
大家先前的关注点一直都放在谢乐是如何溺毙,以及现场会不会存在凶手上,并没有注意到这道小伤口。
“同时,谢乐同志头顶部分发根组织有所松动。
我怀疑,是有人揪着他的头发将他摁进了水里。
至于手上的划痕,很有可能是他在挣扎过程中,拽住凶手身上的细线状物,导致食指受伤。
”
徐离柏看向胡轩,不留情面地指出他的问题,“这两点,你在两次尸检中都没有发现。
不过其他地方你都分析得很对。
根据谢乐同志食指的伤口程度来看,他的挣扎不超过十秒。
十秒钟后,他再也没有挣扎过。
”
至于当时的谢乐是失去了意识,没办法继续挣扎;还是主动放弃挣扎溺毙。
这就不是徐离柏所关心的范畴了。
需要公安们自行分析调查。
……
秦叶听完徐离柏的分析,又想起鲁鹏缺失的纽扣,眼底泛起寒意。
她卸下一次性手套,拍了拍胡轩,道:“胡轩,麻烦你来灶房,和我模拟一下案发现场。
”
胡轩忙不迭答应下来,取下手套还不忘把放大镜擦干净,才恭恭敬敬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