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安，您……”
“哈哈，你这小丫头，我果然没看走眼，你有我年轻时的风范！”
老何笑呵呵地拍拍秦叶的肩膀，“我都听胡轩说了，你熬了一整晚，检验出了草料堆里有百草枯。
这个案子，你费心了，还得你一直跟着。
”
刑侦科的同事应和着点点头：“是啊，秦公安，你上次审李大牛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厉害极了。
以后的审讯工作，还得你多多帮助我们！”
胡轩没再说话，但也对她比了个大拇指。
……
碍于张仲涧的身体原因，对他的审讯，全程在病房里进行。
在场负责问询的除了秦叶和李全，还有刑侦科的两名同事。
“张仲涧，我们上午又派人去了供销社，调取了他们售货账本的记录。
全县唯一一瓶百草枯卖给了你，你当时为什么要买它？”
秦叶放平心态，尽力不让她和张仲涧的关系影响到审讯的公正。
张仲涧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昨晚他被牛公安带走，无数次想要说明情况，却都被对方粗暴的打断。
对方来来回回只会问他，为什么投毒，是不是因为下放的经历，记恨觉星村的村民。
他只要摇头否认，便会换来对方的拳打脚踢，这样的折磨，他承受了整整一夜。
他本身就对没有照顾好队里的牲口感到自责，萌生过以死谢罪的念头。
遭受了牛公安的污蔑和虐待，更令他产生了用死亡来证明清白的想法。
他以为自己是有勇气死的，几近窒息的濒死之际，他恍惚间看到儿子带着孙子来看他。
那一刻，他突然后悔了。
要不是秦叶把他救回来，他现在肯定已经不在人世了。
张仲涧摇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子里驱赶出去，专心回答秦叶提出的问题：“那天，我到县里，是来给其他村里的支书和生产队长将如何防治鸡瘟。
咱们村的支书知道我要来县里，说马上要垦地了，让我买些除草的农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