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向了张仲涧手里的农业书:“您的书里,既然记载了鸡瘟,那是不是记了怎么该预防鸡瘟?”
张仲涧哗啦哗啦翻开书,借着微弱的月色,就要照着念给秦叶听:“这里写着,鸡瘟防治……”
“好的张叔,您暂时不用给我念了。
”
秦叶压住唇角的笑意,阻止了张仲涧再给她读下去。
张仲涧心善,但可能因为不跟村里人打交道,不太能理解村里人的认知水平。
他照书念出来的专业术语,鲜少有人能够理解,大家听不懂,自然觉得他说的都是废话。
她想了想,打开秦家的大门招呼张仲涧:“这样,张叔,您来我家,先给我念一遍。
跟刚才一样,我用我理解的意思给您重复一遍,您看对不对。
要是对,您就按照我的说法,向村里人宣传鸡瘟预防方法。
”
张仲涧望着秦叶身后破旧却充满温馨的小院,有些迟疑。
“张叔,鸡瘟可耽误不得,咱得尽快宣传出去,对吧?”
听到秦叶的反问,张仲涧终于动了。
两人坐在院子的台阶上,秦叶等张仲涧念一句,就用通俗的话“翻译”一句,还不忘故作不懂,询问张仲涧,她理解的对不对。
关于预防鸡瘟的这一页念完,张仲涧看着秦叶,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憋出一句:“秦公安,你为什么不上学呢?你的理解能力很强,认得字也不少,要是多读书学习,说不定能参加高考上大学呢!”
秦叶总没法说自己前世读过书,现在是在扮猪吃老虎。
她只好搬出原主没上学的理由:“我家没钱供我和弟弟念书,我认识的字,还是跟着把我差点儿淹死的安楚强学的。
”
安楚强以前教原主读书识字,原主学了一段时间嫌累,便没继续再学。
张仲涧合上书,看了眼面前的房子,只比他住的牲口棚能稍微强一点,难怪没钱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