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担心他身陨后无人能护着我,才在假死前特意交代了你,让你将我接住府上,护着我。
”
沈怀仁的眼神凌冽,盯着萧若巡的眼睛,声音不容置喙地冷淡,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说道,“我要你说实话。
”
萧若巡怔愣在原地,眸中晦涩难言。
沈怀仁嗤笑道,“他是我兄长,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血亲,即便没有你,我自己也一定会找到他。
”
“若是你真看在我们这几年同一个屋檐下的情分,那你就别在我的面前假装深情,今后你我恩断义绝,此后泾渭分明,永不再见。
”
“小侯爷将你托付给我,我就不能将你置于危险之地,你若是出了府门,遇到了贼人,我没有及时赶到,受了伤,我该如何向小侯爷交代?”
“沈怀仁。
”
沈怀仁面色未改,缓缓地抽出他挂在墙壁上的剑,声音冷淡地说道,“物归原主。
”
“这算什么物归原主?你这是强盗行为,这是我的东西,你从何处听来的,送给别人的东西,还能收回?这是我的生辰礼物!”
萧若巡气急败坏地说道。
未曾察觉刀剑处一亮,白花花地剑锋险些刺痛他的眼眸,那柄剑沈怀仁毫不留情地对准着自己的脖颈,眼神是他从未见到的决绝。
对准的明明是他自己,却更像是朝着他萧若巡的心脏,如同一条暗自斡旋潜藏着的毒蛇,看不见,不明白,可他却是在一点点地渗透,不想如今已入骨髓,再割舍不下,上面沾上的潺潺流动的丝丝鲜血。
刺痛感从心脏处缓缓传来,侵袭着全身四肢百骸,是巨大的无力和深深地无奈,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消失。
萧若巡只觉自己的视线模糊,好似刀剑口血迹的不是沈怀仁,而是他的心头血。
“你走吧,我答应你,不去打扰你今后的生活。
”
沈怀仁得到承诺,心口像是被人紧紧一揪,现在他的视线是清晰的,可沈怀仁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时口中尽是苦涩。
沈怀仁的冷漠和决绝让萧若巡相信,他们两人今后该是没有机会再见,萧若巡深深地望着他离去的硕长背影,眼神中是浓浓地眷恋。
这些年的幸福又甜蜜的画面,他不后悔,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怒过,闹过,恼过,如同一副美好难忘的画卷,此刻迎来了卷尾,一切归于虚妄。
待人的身影将要彻底消失在他的面前,萧若巡视线有些模糊,大声地呼喊着,脱口而出,交代道,“沈怀仁,你自由了,但我不会忘了你,无论何时你来,我都在,若是你有事解决不了,千万不要一个硬抗,我说过,哪怕你给我一个眼神,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