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事,我自己会处理,请以后不要再多此一举。
”
挂了电话,他脑海里一片混乱。
这些话犹如深水炸弹一颗接一颗砸进来,卷起暗潮汹涌,搅乱了一池清水。
如果真像黄曾起说的那样,那么自己和沈清鱼的婚姻又算什么。
记得有一次开车时戴眼镜,沈清鱼提过一句,他有个朋友没有自己这么自觉,只有在开夜路时会戴。
由此可见,他真的有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朋友,并且,他们一起开过夜路。
是照片里那个人吗?
他面色阴沉,沉吟片刻,拨通了商健的电话。
那边的声音似乎有些低沉,在商牧说想要见面时,警惕地问:“你该不会是要搞我吧?”
商牧皱眉:“什么?”
商健说:“我妈在公司的职务已经被我爸暂停了。
”
商牧垂眸思忖一阵,才缓缓道:“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关于沈清鱼的事。
”
幽静的咖啡店,将马路晒到发光的阳光又透过玻璃映在商健脸上。
许久未见,他的神色萎靡,并不如沈清鱼那样神采奕奕。
大概是因为看见,这么些年不争不抢的人,几句话就能让家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自己却毫无招架之力,才变成这样的吧。
明明拥有跟沈清鱼相同的年纪和朝气,却过得像个将要面对裁员的中年男人。
“最近还和小鱼有联系吗?”
“偶尔吧,工作太累,有时候在群里说几句话,”他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商牧说:“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有过前男友?”
商健摇头:“没有,在你们俩要结婚之前,我根本没见他跟哪个男人暧昧过。
”
他着重强调‘男人’这两个字,一看就是还处在惊讶之中,没缓过来。
商牧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推到他面前:“你要不再仔细想想?”
从实习开始家里就严格不再给生活费,以前还有邹莉偷偷救济,但现在亲妈也无能为力。
只能靠每月领实习工资活着的商健,此刻像是在沙漠见到了绿洲。
刚要拿卡,被商牧按住。
商健眉毛都要拧在一起:“我想想……”
十几秒后,他突然眼前一亮:“我想起来了,沈清鱼手机里好像还真有个男人的照片!”
商牧盯着他:“谁?”
“我就是偶然一次看见的,”他挠了挠脑袋,“然后就被他抢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