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一口气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都说了出来。
坦然又平静,眉眼间丝毫不见半点慌乱。
就是这样的神态,对视数十秒后,商牧率先别开眼。
凌乱的思绪纷飞,他试图找到最开始那条鲜明清晰的线。
这一切真的都是巧合吗?
这巧合也太多了。
沈清鱼还坐在那,两条腿大咧咧地岔开:“小牧哥,我是喜欢你,但我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
面对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商牧突然口干舌燥。
直到对方一个响指
“我猜你还有一个埋在心里,不好意思问出口的问题。
”
停顿片刻,沈清鱼幽幽道:“你发烧那天,我帮你用酒精擦了身子,从额头到脚底,途径脖子、胸、胃、小腹、大腿、小腿、脚腕。
”
商牧头皮都发麻。
“我帮你脱了睡衣,但没有多看、多想一眼,”他举起手做发誓状,“该擦的地方我擦了,不该擦的,我绝没碰一下。
”
他无奈耸了耸肩,直勾勾地看着商牧:“我这个人呢,也不知道运气好还是不好。
说好呢,就偷亲你那么一次,被你抓个正着,说不好呢,我又跟你结了婚,还接过吻。
”
“够了。
”商牧出言打断。
安静了一会儿,沈清鱼收回长腿起身,绕到桌子对面抽出他的真皮座椅:“工作一天了,站着质问我很累吧,坐下慢慢说,我听你说。
”
接着就拿起他的杯子去饮水机接了杯热水,又让商牧想起与他共同使用过一个杯子。
再抬眼,与沈清鱼清澈的眼睛对视。
又是这副无辜的模样,好像做实了被人误会质问,却还心怀天下对任何人不计前嫌。
“小牧哥,你坐吧,等回答完你的问题我就回去上班。
”
商牧正欲过去,又陡然反应过来,竟然不知不觉又被他安排做事了。
他停下脚步,冷声吩咐:“以后我不找你,你就别随便来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