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为他揉一小时的脚踝,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
可沈清鱼目光真挚,毫无一点弄虚作假故意讨好的意味。
和他相处这么久,商牧一直知道他是个桀骜不驯的人。
这样的人屈膝蹲在自己身边,没有轻挑玩味的目光,一心想要为自己疗伤,的确安抚了白天在医院的消极情绪。
他语气温和:“我没有怪你,你也不用自责,今天这件事完全是个意外,听哥哥的话。
”
沈清鱼捧着他的脚,握住脚踝身体前倾:“我只是想帮帮你,你的工作太繁琐,我心有余力不足,现在又行动不便,我帮你早点恢复行动力,不是很好吗?”
地灯散发着温暖的橙黄色,像是落日余晖,映在沈清鱼的眼眸中,犹如晚霞倒影。
“还是说……”他垂眸,剑眉之间皱出一座小山,不情愿地问,“对于我能照顾你这件事,哥哥不信我?”
第19章
沈清鱼话音刚落,商牧陡然想起曾经在某本书中看到过的一句话:你没法脱身,他以眉眼杀人。
虽说谈不上有这么严重,但此时此刻,商牧的确无法说出拒绝他的话。
“我没有不信你,”他轻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脚,“好吧,既然你不嫌累,就麻烦你帮我把药揉开。
”
沈清鱼点头:“我非常乐意效劳。
”
他的手法很轻,没有投篮时那么威武,滚烫的掌心不断在商牧脚踝和小腿之间滑动,麻酥酥的感觉。
沈清鱼发现什么,笑了声:“小牧哥,你腿毛好少。
”
“是,从小体毛就不旺盛,”商牧说,“听我妈说,我小时候的发质特别不好,和相同年龄的孩子相比,又软又黄。
”
沈清鱼很感兴趣望着他的眼睛:“你现在的发质很好啊,怎么处理的?”
“我妈听人说多剃几次头就能让毛发更多更硬,她就用我爸的电动剃须刀给我剃头,长出来一点就剃掉,生生留了半年光头才有这么一头浓密的头发。
”
沈清鱼笑了声:“的确,胡子就是越来越硬。
”
他手上的动作没停,认真地将药水从脚踝慢慢往上推,再滑下来,如此反复多次,直到药水融入肌肤,再重新导入掌心一些,搓热敷上去。
商牧虽然常年坐在办公室,但从小腿的肌肉来看,是个有些自律的人。
‘有些’指得是,他的腿部肌肉没有那么饱满,但线条很流畅,不过于细,也没粗的下不了眼。
因为一年四季鲜少有穿短裤迎接太阳的时候,所以肤色偏冷白风,酱油色的药水敷在上面,好像白纸泼墨。
“接下来要重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