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悄瞬间扬了下眉眼，手指在他掌心里被攥得紧紧的，湿热的汗并不如他表面上来的平静。
褚渊眼眸微垂与他对视，蔺悄注意到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瞳色漆黑如深海，而此时那里面透露出的感情如波涛汹涌，瞬间将他吞噬。
“他对你的喜欢，不亚于我，我也没什么把握能胜过他。
”
他顿了顿，看着蔺悄的表情，缓慢的放开了手：“在你的眼里，或许我们不分上下，但我们都曾捡到过一束光，在日落时太阳把它收走了。
”
“我知道那不是属于我的阳光，但有那么一刻，阳光确实照在了我身上，很暖，让人忍不住想要追逐……”
褚渊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崩坏了几秒，恐怖的宛如厉鬼。
他失败了。
他这是在逼迫蔺悄在他和薛久辞之间做选择。
蔺悄蓦然间意识到了这一点，看着空荡荡的掌心，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失去，褚渊的心里……或许一直很没有安全感。
如果他现在走了，那么他和褚渊的关系必定会出现不可挽回的隔阂。
“怎么会……”
蔺悄莫名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揪紧了，怔愣的站在原地，他们明明都已经在一起那么久了，他居然才刚刚发现这一点。
他不擅长、更恰当来说是并不愿意去体察他人的感情，长久地忽视不重要的旁人的情绪，感知便生了锈。
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褚渊眼中浓烈的情感猛地击中了，以致他的内心手忙脚乱地尝试分析，认为这个人不知为何显露出震惊，但更多的还是彻底的哀伤。
他这个情侣，做得还真是失败啊。
蔺悄猛然间拥进他怀里死死的抱住了他，身体在微微颤抖，在褚渊骤然间瞳孔微缩不可置信的表情中，把自己最柔软、也最脆弱的腺体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中。
只能听见蔺悄将头埋在他胸膛发出的沉闷响声，像是在随着他重新炽热有力的心跳声剧烈的颤动着。
“为什么你会怎么没有自信呢？我明明最喜欢褚渊了啊。
”
“没有人能比得了褚渊在我心里的地位，这里都已经装得满满当当的了，全都是褚渊的样子。
”
“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
”
褚渊猛然间像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那般，浑身呆愣愣的，甚至都反应不过来，仿佛老旧的机器那边卡壳：“你说、什么？”
他明明都已经做好了蔺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