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挨个走过整个纪家的房间和娱乐区。
到某个卧室时,李松停下步子,道:“这是老爷的卧室,平日里只有我和保洁的佣人才会进去。
虽然老爷平日里忙很少回来,但这个房间您尽量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
喻闯点头:“理解。
”
被自家儿子包养的一个玩意儿,闯进了自己的房间,想也知道作为他的父亲会有多震怒。
“还有,”李松看上去有点难为情,“要注意,不能被老爷发现你和少爷的关系。
”
“……理解。
”
李松最后带喻闯去的,是季眠的房间。
他道:“少爷的房间,喻先生应该可以随意进的。
我就带您到这儿,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
”
他说着,问喻闯要了手机,把自己的号码存了进去,然后又留了喻闯的方便联系。
“那我就……不打扰您跟少爷了。
”
喻闯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眼皮跳了跳。
等李松离开,他站在门口半晌,才敲响季眠的卧室门。
里头传来一声懒散的“进”,因为说话的人嗓音并未提高,传到门口时声音已经十分微弱。
可惜喻闯还是听见了,推门进去。
季眠那身银灰的睡衣已经换下来了,站在一个透明的柜子前,手腕上戴着两只表,胳膊翻来翻去对比,为选今天要戴哪一只而苦恼。
“喂,那一只好看?”
喻闯扫了一眼,道:“上面那个。
”
季眠把上面那个放回了表盒里。
喻闯:“……”
合着问他是来做排除法?
季眠把另一只的表带收紧,“日后你进我房间,这个柜子里的东西碰都不要碰。
碰坏了你赔不起。
”
他将手腕上的表盘轻抚了抚,随即晃到喻闯眼前跟他炫耀:“知道这块表多少钱吗?”
喻闯慢慢摇头。
多少钱也与他无关,时间又不会因为表好看而转得慢一些。
“这可是我花了八位数才拍下来的,你居然没选它?土包子,就是没眼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