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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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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跟季眠之间,甚至连血脉都毫无关联。

     难以接受。

     “嘎嗒”一声。

     骆野在试卷上停顿下的笔尖断了,圆珠笔里的墨水顺着断掉的尖口凝聚成珠子,坠落在试卷上洇出一大片黑色的墨迹。

     “骆哥?” “没事。

    ”骆野淡定地抽了张纸巾,擦掉试卷上的墨迹,再裹住断掉的笔尖,敛眸思索。

     他擅长分析,不只是题目,还包括自己。

    只是有时候,因为生活经验不足,没办法准确判断。

     假如季眠长久离开,骆野清楚自己短时间内不可能习惯,至少未来十年不会。

     得出这个结论的原因,是因为这四年来,他对季眠的思念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发重了。

     再长要多少年才能习惯,目前他还不能十分确定。

     普通的弟弟对兄长的依赖大概不会持续这么久,尤其是长大拥有独立人格以后。

     不一样的人只有他。

     骆野鸦羽般的睫毛垂落下来,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季眠怀有一种不正常的占有欲。

     年初跟项晨聊过那次之后,他便意识到自己在一些方面不太对劲,一直放任着没去理会。

     但现在,这种不正常的占有欲已经强烈到,会令他自己感到不安。

     骆野若有所思。

     也许他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 周末。

     骆野带着病历单从医院出来,回想起在心理诊室里医生面带着的和煦笑容。

     “……不必要感到惊慌,你的症状是一种典型的雏鸟情节,与你童年时期的经历和对安全感的渴望有关。

    ” “可能是因为童年时期收到来自母亲的陪伴不够,你将对母亲的本能依赖转移到了兄长身上……” 对方给出的解决方式也很简单,“学着正确对待未来兄长将会离开的可能”,然后,建议他多交朋友。

     庸医。

    骆野平静地想。

     他停下脚步,脸上闪过一丝细微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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