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没听懂他的意思,也没细问。
他的思绪目前被季眠的伤占据着:“去医务室看看吧,哪怕没事,冰敷一下也好。
我陪你。
”
季眠一听就头大了,上辈子他在医院住了几年,如今一就是听到“医务室”几个字就开始难受。
他真心不想往满是消毒水的地方跑了。
“我……我想歇会儿,”他拽了拽谢珩的袖口,带了点商量的意味,“珩哥,别去了吧?”
被他牵着袖口的人明显愣住了。
这一连串动作和语气下来,在谢珩眼里,几乎等同于“撒娇”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习惯看旁人撒娇的。
每次看到有人撒娇,无论男女,谢珩都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可现在,被季眠拽着的袖口布料碰到手腕,那轻微的触感从手腕传到天灵盖,再顺着脊椎骨直蔓延到后腰,痒得谢珩腰身都不自觉颤了一下。
操。
一时间,他没能找回出走的理智,大脑指挥嘴巴完全顺从季眠的意愿,激不起半点反抗的斗志:
“……那就不去。
”
*
不去医务室的后果是,季眠后半夜睡觉的时候,连平躺都疼得不行,靠近右肩胛骨的位置被体重压在床板上,比白天还要难受。
他只好无奈换了姿势,由平躺改为侧躺。
可到了第二天早上,季眠醒来,发现那块被撞的位置不仅疼,疼痛中还夹杂了肿胀感。
“……”
不会吧?
他立刻爬起来,拉开宽松的睡衣领子,努力扭着脖子往自己的肩膀后头瞧。
肩胛骨附近,像长个青里带红的鼓包。
居然真的肿了。
【还挺严重的,建议你去看看。
】系统出声劝道。
肿成这样,饶是季眠再抗拒去医院,此时也不得不认怂了。
他摸过枕头边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
早上还有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