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
卧室门外传来两下敲门声。
“哥,我进来了?”许知夏的声音透过一层厚木板传进来,许家的门隔音效果不错,把许知夏的声音削得很闷。
一月底许知夏正巧赶上放假,照顾兄长的任务便被许父许母郑重地拜托给他了。
说是照顾,其实也就是监督季眠吃药、吃饭,其他的活都有家里的佣人去做。
打过了招呼,许知夏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温水和一大包药。
真的是一大包,捏在手心里鼓鼓囊囊的。
他扶着季眠坐起来,把药和水一并递给他。
吃药时,季眠喉结随着吞水的动作上下滚动,随后忽然顶在上头,不向下了。
许知夏知道,这是季眠有点反胃,咽不下去。
他急忙去找垃圾桶,以为对方要吐。
垃圾桶提在季眠跟前,床上的人却愣是咽了下去,神色如常地放下杯子,上顶的喉结也下去了。
许知夏放下垃圾桶,把包药的纸张捏成团丢了进去,犹豫要不要现在出去。
一抬眼,却发现季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看得很专注。
他有点莫名:“哥?”
“头发上,”季眠指了指他的右侧头发,“沾上猫毛了。
”
还不止一点,许多多大概是欺负到许知夏的脑袋上了,并且显而易见是趴在许知夏的右边脑袋上,好几撮长而白的毛亮得跟羽毛似的。
“哦……”许知夏抬手摸了两把,手在头发上抓了抓去,愣是完美地错过了。
“我来吧。
”季眠冲他抬手。
许知夏顿了一下,还是走近他,乖乖底下脑袋。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居然称得上和谐。
事实上,无论是许知夏还是许池秋,待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会表露出对彼此的厌烦,相处得格外融洽。
他们对彼此的敌意只在人后施展,明面上绝不会泄露半点,表面功夫皆是做得很好。
季眠捡完猫毛,细长的手指在许知夏柔软的头发上拨了两下,确定干净了才收回手。
许知夏眼睛缓缓眨了两下。
大概是从上次陆舸带“许池秋”出去一趟以后,他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