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今天段酌早早醒来,穿戴好衣服坐在他身边一样。
这人在顾忌着什么……
季眠忽然想起来,那个初冬夜里他欠段酌的拥抱,那道湿淋淋的冷寂背影总是反复出现在他的梦境中。
他像是又回到了那一晚,初冬冷冽的寒风从欲言又止的唇缝中钻入喉管,有些疼。
在一阵怔然之后,季眠不知不觉走到了段酌身前。
他在高处,而段酌坐在床沿,甚至需要仰头看他。
他们之间的关系,主动权从一开始就掌握在季眠手里。
他是施予段酌权力的人,包括昨夜的种种。
只要他想,现在就可以中断他们两人的关系,将昨晚的一切都当作一场冲动致使的意外。
段酌不是在顾忌什么,他只是在等待季眠的首肯,静默地等待一张宣判无罪或是死刑的判决书。
意识到这一点后,季眠的心口一阵闷疼。
他俯身,主动环住了段酌的脖颈。
紧接着,他的腰被段酌的手臂勾紧了。
段酌吻了吻他的耳廓。
“季眠。
”
“嗯。
”
“后悔吗?”
“……”
季眠松开环着段酌颈部的手臂,两只手转而搭在他的肩膀和胸膛上,将身体支起来,无声地凝视着段酌藏着不安的深邃瞳孔。
他的手按在段酌的胸前,感受到坚实肌肉下迅疾有力的心跳竟然在紧张。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将柔软的吻印在段酌的嘴唇上。
“没有的,哥。
”
“一直都没有。
”
作者有话说:
后面还有一章短小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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